趙進點點頭沉聲說道:“那你就老老實實聽我安排,我不會虧待你的。”
送走心悅誠服的吉香之後,趙進沒有讓外面值守的親衛收拾,反倒派人回家去喊徐珍珍的下人過來,讓他們來這邊收拾整齊。
在家裡的僕婦過來之前,雷財先上門了,雷財腰背都有些佝僂,臉色也不太好,很是憔悴的樣子,一進屋之前,看到屋子裡的混亂也是一驚,這裡看起來好像剛才發生過打鬥一般,不過雷財瞥了眼趙進,看到趙進神色如常,他這邊也就不出聲了。
“那些人都出發了嗎?”趙進問道。
“除了齊二奎之外都已經出發了,算計路程,現在已經應該到達。”雷財沉穩的回答說道。
聽到雷財的回答,趙進皺眉問道:“齊二奎為什麼沒走?”
雷財連忙解釋說道:“齊二奎這次帶過去的人多,他手裡最放心的三十幾個人都要集合起來,給那些人安家有些麻煩。”
聽到這個趙進倒是有些詫異,笑著問道:“徐州鹽上的生意他不要了?”
“齊二奎說既然進爺吩咐了,那就全力去做,進爺不會虧待他和他手底下那些人。”雷財開口回答說道。
趙進臉上露出微笑,笑著說道:“既然他這麼明白,鹽上的生意紅利給他留著,也給別人做個榜樣,聽調配才有好處拿。”
雷財連忙答應,還沒等說其他事,就聽到趙進感慨說道:“我趙進何嘗虧待了兄弟們,心急什麼?”
這話說的莫名,雷財沒聽懂,但也不想去打聽什麼。
趙進晚上回去休息,徐珍珍卻問起了議事廳裡的事情,徐珍珍的神情頗為慎重,徐家的僕婦過去打掃,對那裡的亂象自然看到了,回來和自家主母稟報也是自然。
“妾身已經吩咐下去了,只要外面有什麼相關的訊息,去過的人全部打死,不用擔心他們走漏風聲。”
趙進摸了摸徐珍珍的頭髮,苦笑著說道:“這些事不用你煩心,顧好自己身子,顧好自己的事情。”
肚子一天天變大,不過徐珍珍也沒有在家裡休息,徐家的生意事務依舊是她這邊來裁決,徐家現在生意還在上漲,自然會越來越忙。
安慰兩句之後,趙進解釋說道:“局面大了,心思也就多了,這也正常。”
即便是夫妻之間,有些話也不好說的太透徹,不過徐珍珍也是精通世故,沒有追問下去。
二月初就雲集在何家莊的人們一直沒有見到趙進和他的夥伴,然後在徐州城各家長輩那邊也沒有什麼像樣的進展。
就這麼過了幾天讓人焦躁的日子,突然各處有訊息傳過來,趙字營在邳州荒草灘、在宿州和徐州交界處,在山東、河南、南直隸三省交際的孔家莊,以及在徐州境內原來隸屬於雲山寺和何家莊的各處莊園,都有人被抽調出來,彙集到徐州這邊來,在徐州各處莊園集合。
各處莊園和流民寨的訊息,徐州很多人並不陌生,因為各家也有人在那邊護衛和做事,按照傳過來的訊息,說是趙字營在各處抽調錶現好的流民青壯,讓他們集合到徐州來待命。
開始頗有人想歪了,心驚膽戰的以為趙字營要造反,後來看到各處彙集而來的人數之後才發現自己誤會,如果要造反,那些青壯就該徹底動員起來,而不是幾分之一,十分之一的比例抽調。
匯聚到徐州青壯男丁差不多有四千人,這其中各處流民青壯有三千五百人上下,而原來各處莊園裡的佃戶男丁也就是五百不到。
流民青壯們一路逃荒,一路見慣了死難,安定下來之後心思也很難穩下來,看到逃荒流亡途中的爭鬥和廝殺,看到彼此的競爭,下意識的都想要變強求個上進,所以趙字營一旦給他們訓練選拔的機制之後,大家都是爭先恐後,流民在外,沒有家族鄉親,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