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追繳回來。
這其實是另一個入營的測試;讓平時散漫的百姓青壯學會守時和規矩;檢驗他們到底是不是家人真正同意來的;如果不能按時回返;不管他是因為不守規矩;還是因為家人不同意;這個人都不值得被招募了;前者是這個人無用;後者是犯不上和百姓生出怨氣;趙字營畢竟在徐州本土;必須考慮名聲。
拿到糧食和銅錢的候補家丁們都很興奮;沉甸甸的糧食;明晃晃的上品新錢;這東西本身就說明趙字營的實力;自己加入這個的選擇果然沒錯;一定要抓緊回來;千萬別被別人頂了。
外面在熱火朝天的招募新丁;而何家大院裡則是在搭建大棚;紅白事要辦流水席;要有僧道做法事;屋子裡放不下;就要在院子裡搭個遮風擋雨的大棚子;有專門的工匠做這個;現在這些人正在趙進居住的房屋前面忙碌;搭建這樣的棚子;何家莊內各處的桌椅都被徵用借用;擺放在這個棚子下面。
在招募新丁的時候;先前趕過來的各方人馬回家的回家;休息的休息;似乎外面的熱火朝天和自家一點關係都沒有;可被選中的候補家丁喜氣洋洋的回家;他們又陸續趕回來了。
這段時間內;王兆靖給趙進這邊來了幾次信;每次都是自家的心腹下人快馬送信;南京距離徐州不近;水路陸路加上即便快馬也要三天以上;人也會很辛苦。
王家父子對待奴僕都是很厚道;下面的人也都是忠心耿耿;可這麼折騰誰也受不了;送信的這位難免有怨言:“各位公子爺;你們要勸勸我家少爺;馬上就要大考了;也該用用心思”
這些話聽聽就算;沒人放在心上;也不會有人怪罪這個信使無禮;不過王兆靖鄉試之前還這麼操心這邊;鄉試的成績實在不讓人樂觀。
信上說得都是王兆靖自己的想法和建議;幾次書信往來;加上王家自己也有些安排;他對何家莊發生的事情頗為了解。
趙進很認真的回了信;只不過把信交給信使的時候叮囑了幾句;說鄉試前就不要把回信交到王兆靖手上;免得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分神。
在招募新丁結束之後;何家莊總算清靜了下來;還有些沒被錄用;或者是邊遠地方來遲了的人在周圍遊蕩;雖說趙字營還有可能招募他們;但這些天內他們如果靠的太近;會被當成奸細抓起來;最輕也是一頓鞭子。
徐州城內有幾輛大車過來;車上裝著已經做好的一套套袍服;裁縫們這半個多月一直在忙碌這個事;很多心思活絡的還找了城內善於縫紉的婦女幫忙。
進爺的採買;給的又是十足現銀;自然要用心用力的去做;不過大家也覺得奇怪;進爺這麼有錢有身份的人物;為什麼不做些錦緞材料的好衣服;最起碼也要是松江細布;可指明要用粗布;而且針腳還要細密;這分明是小康之家的要求;好在銀子給的足;不然做起來都覺得丟人。
除了布料要求奇怪之外;對布的顏色也有要求;沒要什麼紅綠粉紫之類的貴布;灰、黑、藍這類的要求不少;而且不要求怎麼鮮亮;這個不難;雜貨鋪和布莊裡;最多的就是這些存貨;就算不夠;及時去邳州那邊採買也很容易。
至於這袍服本身;樣式什麼的和練武之人穿著的短袍很像;袖口、褲腿和腰間都要搭配繃帶;這就是唯一複雜的地方。
三種顏色的短袍數量不同;黑色的最少;灰色的最多;藍色的居中。
而且趙進給錢的時候還特意叮囑;這個短袍的樣式以後只有趙字營自己能用;如果有外人來做;要麼就是拒絕;要麼就是稟報給城內趙字營的主事人。
這樣的短袍根本沒有人會來找裁縫做;也不是什麼漂亮出奇的式樣;學了也沒意思;不過趙進既然吩咐了;大夥都是於脆利索的答應;沒有人敢不聽。
三種顏色的短袍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