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看到了,我這莊子正在官道上,距離黃河水路也不遠,這鹽市就建在這邊,來往都是方便,我趙字營就在邊上,想來也能護得周全,大家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趙進又是補充說道,聽趙進說完,大家彼此對視,都微微點頭,這提議的確皆大歡喜。
販運私鹽雖說這麼多年下來,可畢竟有風險在,這麼一來,風險也小很多。
坐在外圈的一個管事這時卻站起來,先抱拳施禮,小心翼翼的說道:“進爺,剛才大夥都看了趙字營的威風,這樣的人馬在陸上自然無敵,大夥都不擔心,可黃河水路怎麼辦,咱們守規矩的來鹽市上交易,他們不守規矩的在水路上鑽了空子,而且水路上的強人也不少,漕上還好,徐州左近的黃河水路卻亂的很,萬一有個閃失,進爺還能照顧得到嗎?”
聽到這個說話,鹽商們神態各異,有人覺得他說的有理,有人則是暗罵。
黃河上不能走相對笨重的漕船,可其他船隻揚帆來去倒是不難,走水路的話運費什麼的大為節省,繳納趙進所說的兩成就有些不合算了,而且賣到外面去,價錢也會便宜很多,這一便宜自然就會影響在鹽市上交易的鹽貨。
這人說出這個關節,卻是要把所有人都拉下水的意思,誰也別想鑽空子佔便宜,都老老實實的繳納這二成規費,說難聽點就是要死一起死。
除了這些,黃河水盜的確是大麻煩,雖說這些人在徐州段左近活動的不多,可運送鹽貨的船被他們盯上,往往就是人貨兩失,趙字營這麼強大家都是看到,可這樣的強力只能保證陸上,水路河道上怎麼辦,要是那邊有了損失,趙字營怎麼對待?
而且這鹽市真的建立,大家運鹽不用考慮出省,那自然會選擇最省力省錢的方式運過來,十有**是走運河黃河這一線,水路上的安全自然就成了要緊事。
“不必擔心,水路上的周全也由趙字營包了!”趙進回答的很有底氣,大家面面相覷,剛才想不起這一茬倒罷了,既然說起,大家自然知道趙進手裡沒有什麼船,沒有船還這麼狂吹大氣,到底靠得住靠不住?
想歸想,卻沒有人不知趣的發問,連提問那人也唯唯諾諾的坐下。
趙進好像知道下面人的想法,笑著說道:“趙某有兩個應對手段,第一是在河上設卡,來往船隻都得檢查,夾帶鹽貨的自然要罰沒,第二也簡單的很,趙某手裡的確沒什麼船,可他們在河上做生意的早晚也要靠岸,他在岸上的窩子可跑不了,我這麼說,大家放心了嗎?”
眾人紛紛點頭,趙進在江湖綠林上也是威名赫赫,這個大家想就能想到。
看著大家沒什麼問題了,趙進笑著點點頭,又是開口說道:“也不急著各位現在拿定主意,回去也要商量商量,不過話說在前面,鹽市一天不成,鹽就一天過不了徐州,過不了趙某的地盤,來一擔扣一擔,來一斤扣一斤,也請各位回去和親朋好友們講,這一月內過來報名上冊的,規費是兩成,過了這個期限再來的,可就不是兩成了,三成四成那就不好說嘍。”
聽到這個說法,大家彼此看看,都是不動聲色,暗地裡卻都打定了主意,能不告訴別人就不告訴別人,別人晚來,就要多交規費,價格就賣不上去,自然份額就少了,雖說這私鹽不是最大那頭,可能擠壓下旁人總歸是好的。
揚州鹽商的體系太穩了,各家拿多少份額幾十年都不變,強者恆強,弱的怎麼追趕也趕不上,可這還沒有開辦的徐州鹽市卻好像給大家這方面的希望。
“各位在徐州耽擱了這麼久,想必都急著回去,中飯之後,各位請自便。”趙進笑著說道。
在座眾人先鬆了口氣,總算能從這徐州回去了,可隨即發現自己沒有一絲的輕鬆,得抓緊回去忙碌,耽誤一天就少賺一天的錢。
大夥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