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開始後會是怎麼樣。
這時候或許哄哄更合適,可趙進根本沒這個概念,而且哄了以後也不能改變接下來的忙碌,不如實話實說,徐珍珍倒也不是胡攪蠻纏的女人,聽到趙進說完,在那裡輕嘆了聲,這一夜無話。
到了第二天,所有人按照安排開始忙碌起來,每條道路上都有快馬賓士,每一處莊園都有人進出,趙字營要做什麼的風聲也逐漸擴散開來,徐州上下一陣哀嘆,遼餉即將徵收,這件事還沉甸甸的壓在眾人心頭,不知道秋收時候怎麼應付,可趙字營就要清查人丁和田地,這是要幹什麼,難不成是為了到時候不讓任何一個人逃過去嗎?
大家哀嘆歸哀嘆,可卻只能認命,反抗的心思都沒有人想了,甚至都沒有人琢磨著走,徐州再怎麼壓榨嚴酷,畢竟是有規矩的地方,進爺和下面是講理的,而外面,那真是無法無天,狼虎橫行
這些訊息逐漸的傳回,讓大家愈發覺得趙進判斷的正確,徐州地方上不必擔心,他們沒什麼抵抗能力,關鍵是做事的人容易出問題,他們太容易上下其手鑽空子,所以必須要層層設防,務求準確。
剛在隅頭鎮安頓下來的耿滿倉也是有訊息傳回來,這位還真是有經商的頭腦,本以為他從清江浦過去,想開啟局面還需要時間,沒曾想一去了就想出個法子,卻是海州鹽業上的糧食生意,海州是淮鹽產地,沿海一線全是鹽場,然後海岸以內的陸地,一來被海風吹拂,海水浸染,大部分成了鹽鹼荒灘,二來朝廷有明令,除了鹽場曬鹽煮鹽的場所之外,其餘地方都要用來長草,那些草就是煮鹽的燃料,所以這邊的州縣種糧的田地少,出產也低,大部分都是靠著外面輸入。
原本那邊的糧食都是由鹽商們輸入,旁人也沒辦法插手,耿滿倉也是一樣,可現在的耿滿倉是趙字營的買辦了,揚州鹽商自然沒辦法阻攔,而且這耿滿倉還把趙字營的資源給呼叫了起來,他給這邊的信箋上請示,如果用餘家的沙船運糧到海州那邊,糧價可以比揚州鹽商買來的便宜三成甚至更多,而海州那邊可以用鹽來支付,裝著鹽的沙船到了浙江洋麵上,有無數人等著接貨,要知道浙南和福建的食鹽都靠外部輸入,價格比市價高出許多,這一船鹽的利潤極為豐厚,而且在那邊換回閩粵的貨物或者是外洋的貨物來,再倒手又是一筆大利。
更關鍵的是,海州是淮鹽根本,可這鹽還是要人來生產,人得吃飯才能活著,能在海州的糧食交易上伸手,就可以摸到海州的命脈之處,這耿滿倉的提議,還真是一舉數得。
“也難為這人,居然把咱們趙字營有的資源摸的這麼清楚。”如惠感慨笑道。
吉香沒見過耿滿倉,但知道刺殺這件事之後,對耿滿倉卻沒什麼好印象,聽到這個,下意識的就是懷疑:“大哥,這耿滿倉會不會是故意混進來的?”
“餘家的沙船,揚州的鹽商,還有荒草灘的莊子,這個不用落力打聽,仔細些就都可以知道,而且他若是為了混進來弄出暗殺這樁事,他怎麼知道被我抓到後就能活著?”趙進簡單分析了兩句。
不過說完這個,趙進也是苦笑著說道:“可看這耿滿倉利用咱們局面力量的能耐和勁頭,看著還真像專門混進來的。”
耿滿倉的這個提議沒有任何被拒絕的可能,他等於讓趙字營以及親近各方都是受益得利,而且他們耿家的糧食生意在其中賺到的更多,當真是皆大歡喜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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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一年比一年冷,但到了七月中的時候,天下間都開始熱了,即便京師這等靠北的地方也變成了蒸籠。
在這個時候,順天府和宛平、大興兩縣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