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邊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那年輕差役掏出一個哨子猛地吹起來,聲音尖利刺耳,什麼咆哮大罵都給壓下去了。
“你瘋了嗎?”這徐州官衙處處透著詭異,這讓河南來的人實在是摸不到頭腦。
“剛才夏大人說得話你們都聽見了嗎?你們運氣不錯,直接來了衙門這邊。”趙十一郎冷冷說道。
還沒等繼續叫罵如何,就聽到了密集的腳步聲,門猛地被推開,一名剽悍的年輕差役直接衝了進來。
怎麼這麼沒規矩,河南來人剛要喝罵,卻看到一個個拿著刀斧的差役走進屋來,惡狠狠的盯著自己。
看著利刃閃爍的寒光,看到那些差役殺氣騰騰的模樣,河南衛輝官府和王府來人都有些腿軟。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你們是假冒的,假冒官府,假冒藩王屬官,這是大罪,都拿了,打幾十板子,丟進牢裡慢慢拷問!”趙十一郎揚聲說道。
“你你”那張推官氣得渾身發抖,說話都說不連續,那儀衛舍人到底是武官出身,身形雖然肥胖,動作卻不慢,伸手拿出了自己的腰牌,扯著嗓子說道:“我是潞王府護衛,你們誰敢誣陷!”
在這個當口,河南來人也都是怒喝著站起,紛紛表明自己來自官府和王府的身份,心想這個膽大包天的徐州捕快就算想要混淆黑白,也得看下面的差役會不會一起犯渾。
“我說你們是假的,你們就是假的,動手!反抗者格殺勿論!”趙十一郎出聲喝道。
衝進屋中的差役齊聲呼喝答應,河南來人頓時傻眼了,眼前發生的場面根本是情理之外的,可看著對方要來抓人,這邊也不可能束手待斃,有人也要拿兵器。
屋子雖然寬大,可進來這麼多人,人多並沒有太多的優勢,而且河南王府和官府來人都覺得對方未必敢真動手。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眾人的目光立刻看了過去,發現一位王府護衛小臂被劈斷在地上,鮮血狂噴,在那裡大聲慘叫,在他對面的那位徐州捕快臉色冷峻,絲毫沒有退縮遲疑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之後,河南衛輝知府衙門和潞王府來人心裡再也沒有一絲的僥倖,儘管不明白對方為什麼這麼大的膽子,可還是乖乖的把兵器什麼的交出來。
每當一人交出兵器,立刻兩個人上來,把衣服直接扒了個精光,身上所有東西都不剩下,人則是推到外面去。
到了外面,也有人等這邊,二話不說,先按在地上打板子,幾十板子打下來,身上不見血,人還在殺豬一樣的喊疼,可自己卻沒辦法站起來了,又有人給他們帶來一套舊衣服穿上,直接架到了大牢裡面。
開始時候還有人在高喊,我是衛輝府的某某,我是潞王府的某某,後來大家發現了一個規律,喊的聲音越大,打下來的板子越狠,直接打昏了的都不止一個,後來出了喊疼求饒的動靜,再也沒有別的聲音了。
“別餓死,也別吃飽了,就關在裡面養著吧!”趙十一和牢頭吩咐說道。
牢頭笑著答應了,領著獄卒自去忙碌,什麼衛輝府,什麼王府的叫喊他也聽個清楚,可人在徐州就該聽趙家的話,他可不理會什麼外面的王爺。
那邊牢子一走,又有一名差役興奮的湊過來,壓低聲音問道:“十一哥,這夥人身上的金銀不少,起碼能折算個幾百兩。”
“銀錢留三分之一下來,進爺說賞給大夥的,衣服和其他零碎,全都一把火燒了,你去盯著,誰要偷拿,就拿命來抵,明白嗎?”趙十一郎平靜的說話,本來頗為興奮的那位打了個寒戰,連連點頭。
現在徐州城內最冷清的地方就是這知州衙門,身上真有差事的吏目和差役都要去城內的雲山行忙碌了,百姓有什麼冤屈也都是去那邊解決,誰還理會這個空頭官府,所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