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道乾臉色難看,起身甩袖道:“哼,將軍這個玩笑開得也太大了,既然將軍不信任在下,在下留在這裡也是多餘,免得遭人猜忌,告辭!”說完拔腿就走。
朱希彩連忙上前拉住他,又是拱手又是作揖,賠笑道:“先生息怒、息怒,先生也知道這年頭求生不易,朝廷那幫人和李寶臣、田悅、李納一個個都是詭計多端、都恨不得弄死我,咱不得不小心謹慎啊。今日之事是咱的錯,先生真心為咱出謀劃策,咱不該懷疑先生,咱給先生賠禮,請先生原諒咱這一回!”
朱兄弟也在一旁挽留、幫腔:“是啊,劉先生,您就大人有大量,別計較,咱們兄弟保證日後絕不再懷疑先生!”
劉道乾看見朱家三兄弟的態度後,他臉色好看了一些,沉吟片刻後說道:“好吧,既然如此,在下就暫且留下,若是諸位再懷疑在下別有用心,咱就立刻走人!”
四人又各自落座,朱希彩對朱和朱滔兄弟問道:“剛才劉先生說了兩條道,不知二位兄弟以為如何?”
朱和朱滔兄弟二人對視一眼,朱便對朱希彩抱拳道:“我兄弟二人唯大哥馬首是瞻!無論大哥如何決定,我們兄弟二人都誓死追隨!若背棄,則如同此案!”說完拔劍削掉面前案桌的一角。
朱希彩頗為欣慰,點點頭。他道:“不滿二位兄弟和劉先生,李懷仙要奪走我們這麼大一筆生意,咱是絕對不甘心的,如果忍了吧,日後他還有下次、下下次,這些年來咱們兄弟也忍夠了。可是如果要殺李懷仙也很困難,且不說李抱忠、張忠志等人對其忠心耿耿、死心塌地,就是他自己的武藝也很高強,說實話,我不是他的對手!”
朱兄弟二人聽了朱希彩的話都皺起了眉頭,他們二人顯然也知曉李懷仙的武藝不凡,此人手中一杆單刃月牙戟使得出神入化,即便當年在安祿山手下,他的武藝也是勇冠三軍,要想是他,正面對打只有輸沒有贏的機會。
這時朱希彩看向劉道乾,問道:“劉先生,可有辦法殺李懷仙?”
劉道乾想了想問:“將軍一人不是李懷仙的敵手,如果將軍兄弟三人一起殺李懷仙呢?難道也沒有勝算嗎?”
朱希彩道:“我們兄弟三人一起肯定可以殺了李懷仙,就朱和朱滔二人都可以與李懷仙打達成平手,咱若加入,頃刻間就能殺了他!咱明白先生的意思了,但李懷仙也不是一個人,李抱忠和張忠志都對他很忠心,咱們不能把這二人丟在一邊不加防備,他們可是手握重兵的大將,是大活人。如果我們三兄弟都去殺李懷仙了,這二人得到訊息肯定就會帶大軍殺過來!到時候我們被內外夾擊,死路一條啊!”
劉道乾道:“此事簡單,現在朝廷大軍正屯兵於汴州,田悅被打得慘,兵力損失嚴重,他若想頂住朝廷大軍的進攻必須要向李寶臣和李懷仙求援,將軍可以建議讓張忠志帶兵前往南部邊界一帶屯兵為增援田悅做準備,如此一來就調走了張忠志,只剩下一個李抱忠。在動手的當晚,由朱和朱滔兄弟二人帶兵殺進節度府與李懷仙對峙,儘量拖延時間,而與此同時,將軍則把李抱忠請進家中飲酒,趁機殺了李抱忠,然後迅速趕往節度府與朱和朱滔兄弟一起殺了李懷仙!”
朱希彩根絕這個辦法可行,不過朱和朱滔兄弟二人要承擔很大的風險,萬一事情沒辦成,朱希彩可以一推二六五,謊報自己的毫不知情,把所有責任都推給朱兄弟二人,那時朱兄弟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朱希彩看向朱和朱滔:“咱覺得這辦法好,但是對二位兄弟來說有極大的危險,不知道二位兄弟以為如何?”
朱滔馬上道:“既然大哥說這個辦法好,那就這麼辦吧!”
於是四人詳細商量了一番,討論了具體的細節問題。
過了幾天,田悅果然派人來求援,朱希彩在節度使府的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