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諷刺意味,諸多大臣聽了極不舒服,當場就有大臣反問道:“王侍郎,聽你這話的意思,我大唐沒了他趙子良還不行了?難道就沒人比得上他?難道除了他趙子良,我大唐就沒有統兵打仗的將軍了?”
這時宰相房琯站出來冷笑道:“還有沒有人比得上趙大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除了趙大帥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一個能夠有趙大帥這種威望讓其他駐軍將校俯首聽命的人,換做其他人主持平叛大局,只怕其他各地將校官吏都會不服!要不你去,看看有沒有人聽你的?”
“你······”
刑部侍郎王縉又說道:“如果我朝連投誠的將校都不能容得下,日後叛軍大將們必定會拼死與我軍大戰,如此一來,我朝平叛大業勢必要拖延日久,損耗嚴重,時間拖得越久,國力和元氣就消耗得越多,想要恢復就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如果中間再出現亂臣賊子,國家的情況就會越來越糟,我們都能夠容忍那些主動認錯的番邦小國,為何就不能容忍投誠的叛將呢?”
大臣們在朝堂上爭論了近兩個時辰,大部分大臣都贊同趙子良的建議,唯獨韋見素等有限幾個大臣不同意,而且態度很堅決。
最後玄宗還是同意了趙子良的建議,下旨讓畢思琛及其主要部將把兵馬暫時交給王思禮統帶,他們則速來長安受賞。
朝會結束之後,玄宗把韋見素單獨留了下來,詢問道:“韋卿家為何極力反對趙子良的建議呢?此事只要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能虧待了畢思琛等人,可卿家卻極力反對,難道真是因為他節操有虧這個理由?”
韋見素說道:“陛下,自從去年趙子良在朝會上說了他對政治的一番見解之後,微臣感觸頗深,請假在家中閉門沉思,不得不說,趙子良對待朝政的態度令微臣佩服,也打算以這種態度來為陛下和朝廷效力。今後微臣不會故意找他的麻煩,但微臣在有些事情上還是要堅決反對他的做法。今日這件事情看似簡單,其實並不簡單,據微臣所知,畢思琛和趙子良在安西之時就關係要好,聽說還結拜過兄弟,如果對畢思琛等人大加封賞,趙子良在朝中的勢力就增大了一分,陛下且看,如今西北的郭子儀、河東的李光弼、王思禮等人都是趙子良的學生、來瑱也是他從北庭帶出來的,可以整個平叛大軍中有超過八成的人馬都受他趙子良的控制,他手中的兵權太大了,如果不加以節制和管控,天長日久之下,必然會造成無法估量的後果!”
玄宗聽完之後眉頭一皺,隨即笑道:“韋卿多慮了,如今叛軍勢大,你們朝臣同僚之間理應團結,共同對付外敵才是,怎麼能互相猜忌呢?朕之前就是受了李林甫和楊國忠的影響,以至於錯殺了不少忠誠良將,日後這種話韋卿再不可亂說,好了,你回去吧!”
“微臣告退!”韋見素額頭上微微冒出了汗珠,緩緩退出了大殿。
韋見素走後,玄宗閉上眼睛躺在龍椅上,腦子裡卻是思索著剛才韋見素的話,對於趙子良來說,韋見素的這些話可謂是讒言,但是對於玄宗來說,這些話未嘗不是一種進諫、提醒和忠告,所處的位置和立場不同,看待問題的切入點也是不同的。
目前,趙子良的兵權確實挺大的,他能直接指揮的兵力只有十多萬,但是直接和間接可以調動的兵馬已經衝過整個平叛大軍的八成以上,比當初高仙芝、封常清和哥舒翰的兵權都要大得多。
可是如果不賦予趙子良這種兵權,平叛大業就不能進展得這麼快,唐軍取得的勝利也可能有這麼多,這就是對所有平叛大軍進行統一指揮的好處,有的時候說話的人多了,反而不是好事,只讓一個人做主,才能集中最大力量給予叛軍最慘重的打擊。
玄宗很清楚,韋見素說得不是沒有道理的,但是如今大唐這個局面離開了趙子良還真不行,因此他只能極力維持這種局面,給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