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笑了笑,朝向陳德行道:“那麼這位賢弟呢?”
陳德行方才吃了虧,心裡既是不忿,卻對這些人也少了幾分輕視,他怒氣衝衝地道:“我……我叫陳凱之……”
臥槽……你特麼的坑我。
陳凱之心裡吐槽,真有股想爆揍陳德行的衝動。
誰料這人卻是一笑道:“陳凱之?這名兒,我倒是略有所聞,不過據說那位陳生員,是個頗有才情之人,江某倒是很願意去結識一二,可惜……”
他邊說,邊搖了搖頭,用一雙像是看逗比一樣的眼睛看著陳德行,眼裡彷彿是在說,你這個渣渣,當然不可能是那位鼎鼎有名的陳凱之了。
陳凱之這才微微放下了一些心,便道:“學生還未請教先生名諱?”
反正對方沒有圖窮匕見,既然打是打不過的,他們願意講道理,陳凱之求之不得呢!
其實,陳凱之與其是問,不如是在試探對方。
這人便道:“鄙人江晨景,哈,想必無極賢弟不曾聽說過吧,區區賤名,不足掛齒,不過……外間倒是有學生的一個諢號,卻不知無極和凱之賢弟可曾聽說過嗎。”
他面帶笑容,隨之從牙縫裡擠出了四個字:“三……眼……天……王!”
三眼天王……
陳凱之萬萬想不到,那個令包知府頭痛萬分,一直兇名在外,天下皆知的三眼天王,居然是這麼個人。
可陳凱之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什麼,而是平靜地道:“學生以為,還是稱呼江先生更妥帖一些。”
“這是自然。”江晨景又是一笑,這笑令人有種溫和的錯覺。
他接著道:“這諢號太俗,不登大雅之堂,陳賢弟的精鹽,我已經看過,嗯,堪稱神奇,如此以來,我便對陳賢弟的為愛屁的鹽更加期待了,不知陳賢弟可以煉製嗎?”
到了這個時候,陳凱之還可以說不嗎?
陳凱之不帶一絲遲疑地點點頭道:“學生倒是可以一試。”
“這樣便好極了。”江晨景親暱地道:“若是當真能煉出來,你自管放心,到了那時,我便禮送陳賢弟出去,自此之後,你我再不相干,如何?”
陳凱之一臉的喜出望外,道:“若如此,再好不過了,嗯……只是我還需做一些準備。”
江晨景熱絡地道:“你需要什麼,儘管吩咐便是。”
陳凱之倒也不客氣:“可有紙和筆嗎?”
過不多時,便有人拿了文房四寶來,陳凱之也不客氣,提筆寫了一應所需,方才交給江晨景:“這些材料預備好了,便可以開始了。”
江晨景寬慰陳凱之道:“將你們囚禁於此,也是弟兄們放心不過,其實我是知道陳賢弟是個守信之人,定會安心為我們煉鹽的,好了,江某告辭。”
接著,江晨景便帶著人出去,這庫房被重新上了鎖,再次陷入了黑暗。
陳凱之若有所思,這時,他卻聽到庫房外有動靜。
自從讀了《文昌圖》,陳凱之的耳力靈敏了不知多少倍,想來是江晨景這些人出了庫房,自以為庫房裡的人絕不會聽到什麼,所以可以肆無忌憚的說話。
“江大哥,這二人,信得過嗎?”
這人……倒還真是姓江。
“信得過也要信,信不過還要信,這為愛屁精鹽,實在太過緊要,他要的東西,要及早準備。”
“是。”
“還有……現在那姓包的,在各處設卡,弟兄們運輸起來,就更加大費周章了,昨日又折了一個腳力,被官府拿住,你看……”
“呵……這有什麼難事?我們大不了少做幾日買賣而已,而官府要堤防我們,就需發動數百上千的差役和官兵,一日兩日還好,可是十日、二十日,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