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想留在這裡!這根本就是一場屠殺!”
克倫謀官卻非常不願意認命,哪怕只剩下一口氣。他也要搏上一搏,拼出一條活路來。
輕啜了一口熱湯,蘭斯頓帶著無可奈何的語氣說道:“這裡距離海拉爾中央山脈還很遠,斯蘭人不會錯過白天繼續追殺的機會,你認為,我們可以堅持幾個白天?”
或許連明天的日落都看不到。
這裡是斯蘭人的地盤,“升龍…2”與“雷龍”可以輕而易舉的就近得到補給,繼續陰魂不散的輪班攻擊。
恐怕連克倫都沒有多少底氣,周圍不少光翼艦艦長面若死灰。他們耀武揚威的殺得斯蘭帝國,眼下卻如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
“終究是要試一試的!”
克倫咬牙切齒,表情中帶上了幾分猙獰。
困獸猶鬥。為了活命,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不僅僅是他,還有光翼艦叢集的所有特西人。
“呵呵!~”
蘭斯頓報以兩聲意味不明的莫名笑聲。將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放到眼前的湯碗裡。
膨脹起來的大塊肉乾和鮮美的湯汁,或許是他最後的晚餐。
“既然如此,請大人慢用。”
對方的態度讓克倫明白。這位總長大人已是徹底指望不上。
他站起身,看了一眼周圍的光翼艦艦長,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朝著遠處走去,身形很快沒入火光照耀不到的黑暗中。
僅存的光翼艦艦長們默不作聲的如潮水般離開,他們與克倫謀官離開了這裡。
一股清冷的夜風吹來,銅鍋底部的火苗一陣亂晃,光翼艦叢集總長蘭斯頓似乎根本不在乎這些人的離去,依舊自顧自的大口大口狼吞虎嚥。
掃蕩空了大半碗後,忽然停下動作,莫名其妙的搖了搖頭,隨即又繼續吞嚥起來…
次日清晨,天色剛一放亮,散佈在山野中的特西人飛快收拾起了東西。
“咦?!光翼艦呢?”
披著衣服從帳篷裡走出來的蘭斯頓忽然一怔,隨即左右張望,原本落滿山谷的光翼艦悉數不見了蹤影。
守護在帳篷外的親衛知道情況,當即稟報道:“總長大人,克倫他們用鍊金儲存器把光翼艦都收起來了。”
自從著陸後,特西人便沒在光翼艦上過夜,一方面是鋪展不開,另一方面是提防斯蘭人的偷襲,以免連逃都逃不掉。
“哦!~”
蘭斯頓忽然臉色一變,說道:“什麼?用鍊金儲存器收起來了?用誰的鍊金儲存器?是特西帝國製作的,還是斯蘭人制作的。”
“呃!”那名親衛一怔,鍊金儲存器就是鍊金儲存器,除了容量大點兒或小點兒,便沒什麼區別,難道這裡面還會有什麼講究?他茫然的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快去問!”
蘭斯頓突然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變得心神不寧起來。
“是!”親衛沒有任何遲疑,身上湧起戰氣炎,倏忽間衝了出去。
片刻之後,克倫謀官就像一隻小雞崽兒似的被這名親衛拎了回來。
“總長大人,有,有什麼事嗎?”
克倫頂著一對黑眼圈,滿眼血絲,顯然一個晚上都沒怎麼睡,雖然被不堪的拎過來,他卻不敢有任何怨言。
為了所有人的生路,“稜京號”主旗艦上僅剩的兩名謀官與光翼艦上長好不容易商量出一個賭命的計策。
為什麼要用“賭命”來形容,那是因為風險性非常高,稍有不慎便是全軍覆沒的下場,但是他們不得不賭上一把,跟老天爺爭命。
“你們收納光翼艦的空間系鍊金儲存器是從哪裡來的?”
蘭斯頓的聲音直打著顫,臉色難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