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一軟,甘甜的水流順著唇角滑入嘴裡。
這感覺有點古怪,但畢竟是有水喝,我也不多做計較,只好皺著眉,一邊輕輕地吞嚥。
喝完之後,覺得好過了很多,張口說:“多謝你,伯邑考。”
身邊的人不說話,但我卻可以感覺他在。
於是又說:“時間,該不早了吧,早日休息,明天就啟程回西岐吧。”
“那你呢?”他問。
“我?”我試著睜開眼睛看,隱約卻看到淡淡的燭光閃爍,伯邑考的臉在黑暗裡看不清楚。
“是啊,你。”他說。
“我……自然是回太師府。”我一笑。
“可是,我不想你走呢。”他說。
我聽這話好笑,於是笑道:“你喝醉了,回房吧。”
“不想回,”他說,“清流,我同你一起睡吧。”
我驚了驚,這人竟醉成這幅模樣了?於是仍舊笑:“別胡說了,快點回去吧。”一邊想伸手去推他一把。不料手卻動不了,感覺有什麼束縛住了。有點難受。
我也沒在意,還以為是酒力未退。
“不是胡說。”他幽幽地說,“我很想同清流你,一起睡。”
聲音平穩,十分認真。絕無一點喝醉了的感覺。
我怔了怔,抬眼去看他。
“你說什麼?”心中已經有點惱怒。就算是你喝醉了,也不許你這樣信口胡說。
“清流。”他嘆一聲。聲中倒有幾分渴求之意思,而且近乎熟悉。聽得我毛骨悚然,十分地酒意醒了三分。
“你……”我張口,卻覺得自己的聲音有點嘶啞。
“還渴嗎?”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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