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快車嗎?”轉首盯著他,但他眼中的冷漠卻末減分毫。
“沒有,還是一樣的速度,是你太多話了。”剛好遇上紅燈,他停下車來,轉首看著她縮著脖子下說話的表情,“回去好好過你自己的生活,就當我們不曾認識過,這樣好嗎?”
“好。”沒想到她竟然回答得這麼幹脆。
發動車子,他轉了個彎,葳葳知道再前面一點就是她家了,這時候她將他的外套裹得更緊,“衣服可不可以送我?”
“也好,夜深了,天氣都涼了,以後出門別再忘了披件衣服。”
他沒拒絕,讓她好開心,至少她可以留下他的衣服,上面有他的氣味,她不會洗,會一直保留著它。
車子煞住,左邊那扇門就是宛家庭院了。她忍不住苦中作樂地開著玩笑,“你應該不會進來坐了?”
“你還想說什麼?”老天,他就快忍不住那股想擁住她重重吻她的衝動,拜託她就別再說了。
“對了,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嗎?當時你請我跳了一支舞,我老踩你的鞋。”她眨著大眼微笑著,把這股離愁牢牢的藏在心底。
“嗯。”
“那我能不能再跟你跳那支舞?就算是……”
“不行,讓你上車已是最大的底限,我不會再同意你任何要求,免得把你的胃口愈養愈大。”他火爆著脾氣說。
“好凶。”彷佛他這樣的冷冽反應她早已司空見慣,噘著嘴又對他做個最招牌的鬼臉,“那麼再見了。”
“最好不再見面。”他補充了一句。
“不僅兇,還真無情呢!”她微紅著眼,瞳孔一縮,就要落下水氣。趕緊眨眨眼,將它吸附回眼眶,“Bye!”
開啟車門,葳葳立刻走出車外,朝大門內直奔而去,再怎麼她也不想留給他自己最難堪狼狽的印象。
她要走得灑脫,讓他知道她絕不會想他,永遠不會。
可……天知道,才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她已控制不住內心不斷狂野席捲而來的思念。
頭一次,她栽了跟頭地想著一個男人……
不知是在哪首歌聽過——“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
沒錯,它真的很玄,就像是耳鳴似的,不停在耳朵裡響著想忘掉的那個人的名字;又像是唱片跳了針,直重複唱著那些甜蜜的回憶。
“葳葳,要不要出去走走?你成天悶在家裡,會悶出病來的。”宛達仁見葳葳除了去買吃、用的東西之外,幾乎都待在家裡,已到了足不出戶的地步,甚至連話都少的可憐。
“爸,我不想出去,有書可以看就行了。”這幾天爸找出好幾本他年輕時看的陳年舊作,為的就是讓她打發時間。
“那要不要吃點什麼?你午餐吃得好少呢!”
“不用了,我看書,不餓。”她依舊搖頭。
“看書不能墊肚子,書裡有顏如玉、有黃金屋,偏偏就沒有白米飯,我就不信你成了仙。”或許是擔憂,他口氣也變得很重。
“爸,我真不餓嘛!您這樣會撐死我的。”她不得不以笑應對。
“那就別看書了,跟爸聊天。”他抽走她膝蓋上的書,“聊什麼都成,就聊這二十年來在澳洲的生活吧!”
“爸,這些我不是早說過了。”她忍不住笑了出來,笑他將那份擔憂毫不保留地滿溢位來。坦白說,現在有爸的愛她該很滿足了,可為什麼……心底總像有個缺口,填也填不平呢?
“是呀!說過了,那就說……”
“爸,您真的不必擔心我,嗯?”葳葳輕嘆口氣,“好,那我出去散散步,這樣可以了吧?”
“那才對,出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對身體也好。”他拿來她最近常裹在身上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