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頭就要出院子,卻聽宛娘在他身後道:“王青這冤屈,我必然要幫他昭雪,若有人害他,拼著我這條命。也要讓害他之人不得好下場去。”
宛娘這句話說的異常陰狠,跟她平常溫婉的性子大不相同,不說曹大貴,就是一邊的李家婆娘都覺,此時得宛娘看上去頗有些古怪。
曹大貴雖然心虛,卻也不會懼宛娘這樣一個的寡婦,不是曹大貴看不起她,想她一個無錢無勢的寡婦能做什麼?就是去青州衙門前去擊鼓鳴冤,也輪不上她,畢竟她還沒嫁給王青呢,便是她名聲不要,去了,想打贏梅府的官司,不是痴人說夢嗎,就是明擺著這事二是冤枉的王青,她能怎麼著。
想到此,曹大貴也不再裝好人,道:“你若有這樣的膽子,就去,人也不是我害的,跟我什麼干係?”說完揚長而去。
李家婆娘呸了一聲道:“這個曹大貴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想來便不是他害的王青,這裡頭也跑不了他使的壞。”
扶著宛娘進了屋,給她倒了半碗水遞在她手裡勸道:“都願嬸子的不是,給你保了這樣一門親事,好在你們倆還未成親,待過些日子,嬸子再給你另尋門好的……”李家婆娘的話沒說完,就被宛娘一把抓住道:“嬸子,你能不能讓李叔送我去一趟青州府?”
“這……”李家婆娘心裡也懼怕,那梅府可是好惹的,雖她也不大信王青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可他們不過勉強餬口的小老百姓,便是受了冤屈,跟那深宅大戶的權貴打官司能有好嗎,說不得,自己一家也跟著牽連進去,不免有些為難。
宛娘哪裡不知她的心思,伸手從炕上的褥下摸出一個荷包,開啟,從裡面倒處些散碎銀子銅錢,也不數,一總塞給了李家婆娘:“嬸子,如今我就這些,權當車錢,您放心,我只要李叔送我進了青州,就讓他家來,不會牽連你們的。”
李家婆娘待要推辭,無奈宛娘非塞給她,也只得收了,卻嘆口氣道:“可你一個婦道人家;在青州府裡一無門路二無親眷,如何救得王青,沒得把你自己都搭進去了,聽嬸子一句勸,算了吧!”
宛娘卻執意要去,李家婆娘無法兒,只得讓李大牛套了牛車,連夜送她去了青州府,牛車走的慢,晃晃悠悠直走了一宿,到青州府城外的時候天正好矇矇亮,城門剛開。
李大牛把宛娘送進城區,又勸了她幾句,見她不聽,只得自己回去了,宛娘立在城門前瞥了眼那邊一乘小轎跟前的隨喜兒,暗暗咬咬牙,果然這一切都是梅鶴鳴的手段……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寫到對手戲來著,可寫著寫著就寫到這兒了,沒法兒了,明兒吧!!
☆、31
隨喜兒半夜就來了,爺吩咐他在青州城門口等著宛娘;他哪敢怠慢;雖估摸著宛娘得了信兒就是最快也得一早才能到,再說;城門還沒開呢;可隨喜兒真怕要是自己沒接到宛娘,爺不定要怎樣發作他,故此寧可早早來了,在冷風裡等了半宿。
待城門一開,就見宛娘做著牛車晃晃蕩蕩的進來了,隨喜兒見有李大牛,便沒敢上前兒;爺那脾氣不好相與;這個宛娘,他瞧著也不是個善茬兒,雖說話兒輕言細語的,可就瞧她做出的這些事兒,便知是個心性剛強的女子,再說,還有爺在後頭寵著呢,他哪敢討她的嫌。
等李大牛的牛車沒了影兒,見宛娘目光瞅過來,才顛顛兒的過去,到了跟前撲通跪倒,一個頭磕了下去:“奶奶,隨喜兒這給您請安了。”
宛娘這次倒是不避不躲,也沒讓他起來,只道:“你去疏通,我要探監。”“這……”隨喜兒略猶豫的功夫兒,宛娘道:“我自己一人也要去的。”說著,扭身就往城裡走,隨喜兒哪能真讓她自己去,心裡卻越發佩服起自家爺來,怎就把宛孃的心思猜的如此準去。
爺吩咐他的時候交代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