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中充滿了潮氣,蘊涵元素力(包括劍本身的力量)的攻擊已不再使我的周身感覺痛楚,但反之卻越來越疲倦。於是,我打定主意不再拖延,不再考慮,不再思索所謂的戰術。
可能的話,我只想在我還能睜大眼睛的時候全力戰鬥。因此,在他皺著眉轉過身後,我便撲了過去。
因為沒有學過正統的劍技,所以只有依靠直覺來戰鬥;因為已經沒有餘力集中精神,再加上連續卻雜亂無章的攻擊,因此也再沒有動用魔法的可能。視線中的人影幾乎是模糊的,輕鬆的遊刃於我的刃烽間隙(或者魔族即便純法師的體質,也遠優異於人類尋常的武者)。我能做的,唯有一刻不停的發動著完全不知成效的攻擊。
…………
漸漸的,麥恩的面上開始多了一層詫異、困惑及憂慮相揉雜的神情。只有他自己知道,雖然這種攻擊對他短時間內不會造成威脅,倘若在間中他再有機會施用一兩個簡單的防禦魔法,那自己根本就無懈可擊。然而,畢竟他已嗅出危險的氣息,因為在他身周掠過的混雜了熾熱鬥氣的攻勢,已非開始偶爾出現的一兩次,而變得連綿不斷,幾乎每一擊都決不亞於前一擊的攻勢。
‘如果‘影響’的因素依然存在的話,究竟什麼原因讓他能支援這麼久,而且攻擊看來非但未曾減弱,反而竟愈加凜冽起來?’
如果當時有人問我,我也只能茫然。事實上,有一半原因是身體甚至在連自己也未曾察覺的情況下,潛意識憑藉感知力,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感受著身外異空間的能量聚湧,並自發的開始調整身體與外界的平衡。
(這裡恐怕是要歸功於失去魔力的這段期間,因為所有的魔法接觸,皆只能依靠單純而全部的感知而已,以至幾乎成為一種本能。)
但感知平衡的適應是一回事,而消耗卻也是必然的,沒有人能擁有無窮盡的力量(精神、**),除非……
‘難道他在燃燒自己的生命力!?’
這個答案是令人吃驚的,卻也是現時唯一可能的解釋。但這種狀況通常只會發生在一個搏鬥中的狂戰士身上,激烈而充滿血腥、死亡的恐怖,而且纏鬥到最後也幾乎不會有任何的勝利者。
於是,他已不再只是閃躲,而開始動用魔法。但在近身肉搏中,是沒有時間使用大型法術的,而且我的速度竟然已開始提升,相對於他的閃躲、退避如影隨形。
隱約中,我似乎也是有一些感覺——,麻痺的,冰冷的,灼熱的,能感覺到其中帶來的些微痛楚,但好象很快便能忘卻,透過體內不知如何湧現的源源不斷的力量、鬥志以及……莫名的**,(痛楚)被淡化、消弭。然後,存在腦中唯一的信念,只有戰鬥。
這種膠著的情況,很快艾嵐娜也發覺了,她強支起虛弱的身軀,開始仔細留意起這場有些怪異的戰鬥,隨後她的臉上也浮起了相同的訝異與緊張。不再猶豫,一個小小的白色光球在她掌心凝聚,非常小,但為此艾嵐娜還是累的嬌喘吁吁。在瞅準了一個時機,奮力將光球投擲到拼鬥正酣的兩人之間。
爆炸!?
沒有!與其說那是炸裂,還不如說是就宛如一個小小氣泡碎裂而已,而且沒有任何破壞力,一點都沒有!但沒有破壞力,並不代表一個法術無用,在這個小小光球爆裂的瞬間,短暫的眩目亮光同時將酣戰的兩人晃到,戰鬥在瞬間停頓了一下。就靠著這個瞬間,麥恩機警的把握住機會,以類似艾嵐娜曾用過的‘幻影術’,立刻抽身脫離劍芒的束縛,移身至圈外。
是火明術!而且那僅僅是個半成品,通常初級魔法學徒失敗時才會出現的結果,如今卻被她刻意的用了出來。
(雖然魔法體系中,有更行之有效的閃光術,但目前的狀況作為她卻是無能為力的。)
麥恩喘息著,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