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面大腿被槍兵攮了一個大口子,還是穿透傷。這玩意以後對長途奔走或者騎馬肯定是有影響了,不過沙摩柯本來也不太樂意打馬戰,影響的有限。
只是最近一段時間肯定是要靜養了,而且還要妥善處理好傷口,防止炎症或者其他併發症。
劉賢這邊攏齊人馬,繼續向梁山鄉撤退不表。益中又打了兩場仗,雙方互有輸贏。
輸的這一場是郭嘉在江州也敏銳的察覺到了趙韙的異動,和魏延一樣,他也分析出了肯定是劉賢暴露。趙韙也肯定是調集人馬在江州以北駐防,迅速限制住了趙岑的人馬,和法正一南一北圍獵劉賢。
這種情況下,江州最好的局面是不要異動,以防有變。但是被圍獵的不是別人,是劉賢,無奈之下,文聘親領吳班趙岑向北嘗試突破趙韙封鎖,留楊存和郭嘉據守江州。
結果真被趙韙圍點打援,尋了處坳口,大破文聘軍。這就是伏兵的典型用法,攻敵必救,江州到宕渠如此之遠,謹慎如文聘,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所幸文聘的謹慎並不是無用功,所領八千人馬分批次入坳,趙岑所領兩千騎兵墊後。在中了趙韙伏擊後,文聘也果斷斷尾,只折了三千人馬,不算太過致命。
等到趙韙在試圖擴大戰果的時候,趙岑騎軍一出,立刻替趙韙停止了貪婪之心,以文聘領敗軍撤回江州告終。
而贏的這一場,誰也沒能想到。
成都以西的汶山郡沉寂多時,突然發力,以郡守王連,都尉費觀二位為將,領萬人自汶山出東擊成都。
本來是奇兵的路子,沒人能想到幾乎快要廢除的汶山郡有能力掏出萬人。費觀王連之前在蜀中被黃忠所破的時候都沒出汶山郡,結果倒真讓他們攏出了萬餘人馬。
只可惜徐庶一直沒放棄掉對汶山的偵查,加上汶山益州軍都是新徵,郡窮了,士卒的基礎物資配套也沒跟上,訓練時間也短,註定他們沒有多少戰鬥力。
要不怎麼說打仗打的是經濟呢,可不是說說。
在汶山奇兵方出岷江之際,徐庶以陳應為將,在都江堰以五千伏兵大破汶山萬人。
殺得費觀丟盔王連棄甲,敗兵連綿數十餘里,等退到汶山郡郡治汶江縣方才安心。
汶山也就是現在的茂縣,過來就是都江堰,四川的朋友可能知道。
至此,雙方藏兵盡數登場而後快速退場,益州和荊州的第一輪交手都沒有討到便宜。
可是對於法正來說,這就是輸了,自己經營良久所造之策,一步潰步步潰。連汶山郡所藏之兵都沒能立功,這讓他根本接受不了。而宕渠圍獵劉賢失敗,更是當頭一棒。可以說,接下來荊州軍據守城池,益州軍就根本沒辦法了。
“庸賊,盡數都是庸賊,可恨王連費觀,廢物不如。”宣漢城內,法正大恨,持了佩劍一劍砍向案几。
這招瞞天過海花的代價太大了,他好不容易才說動劉焉花錢動人,現在卻如此局面,怎麼能讓他不恨。
“孝直勿要動怒,實非你之過也。”孟達出言安慰道。
“三個月都不到,我謀劃半年的計策就被幾個庸碌之人盡數破去,你讓我如何不動怒。”法正一劍未能砍斷案几,情緒更差,砍向牆板上的輿圖,這次倒是讓他盡數砍破。
“如今時日,我等又該如何!”
“如何,如何個屁,等張任在梓潼再敗幾陣,趙韙圍攻江州幾月,那梓潼就會來人談和。我等前功盡棄不表,說不定還要被益州送去荊州抵罪!”
“啊?不至於吧?”孟達內心一震,他還沒有感覺。
的確,誠如法正所言,益州會清演算法正,事實上已經有這種聲音開始醞釀了。尤其是在劉焉身體很差的情況下,打成這樣,益州已經沒有了心思再和劉賢死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