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想勸降陳珪來著。前番給陳珪致信,雖然沒說陳應的事兒,但話裡話外也拿陳應做了文章。
陳珪當時就回了信,措辭很不好,讓袁術心裡更加不爽,本來想拿陳應做點事兒,沒想到已經被橋蕤換了紀靈。
橋蕤閻象二人對視一眼,心中有數,估計是雷薄找過袁術了。一來是表營造之功,二來是脫敗軍之罪。
二人均默契沒有開口,這無法辯駁,這個安排的確是不妥,但是你要聽了雷薄當時之話,你也會做如此之選。再來袁術就是這樣,怪罪下來你就不要辯駁,不然一辯二辯的,被袁術抓住漏洞,責罰更重。
“既然不語,當已知罪乎。”
“吾等知罪,請將軍降罰。”
橋蕤閻象下拜領罪,連帶紀靈和雷薄也一同下拜,以示功敗之過。
正待此時,有二人出列,正是袁術的從弟袁胤、女婿黃猗(yi)。袁胤率先開口道:“主公,此為戰時,諸將雖有罪過,還請戰罷再論罪,以平將士之心也。”
黃猗也道:“臨陣罰將,殊為不妥,請主公思之。”
兩人其實不在乎橋蕤等人受罰,但是帳下諸將,未必有橋蕤知兵。臨陣換將已然大忌,萬一袁術心血來潮,自己領兵,就更不妥了。
袁術孝廉起仕,歷任折衝校尉、虎賁中郎將、後將軍以及左將軍等軍職。看似知兵,但是畢竟沒有正兒八經的打過什麼仗,還是不要冒險為好。
兩個自己人開口,其餘文武也會意,猜測是袁術自己託人保下橋蕤,也紛紛附和。其實袁術並沒有如此,這兩人純粹就是為了袁術好。
這麼個小烏龍,倒是讓事情朝著好的方面發展。袁術得了臺階,也不再為難諸人,會議方向也開始向如何攻訐東海郡的方向走。
在得知了良城小縣,駐兵兩萬之後,梁綱率先開口道:“主公,良城小縣,無城塹之利,何不直接揮兵北上。想來關賊之刀再利,猶有盡時。末將願為主公領兵取良縣破郯城,擒殺劉關諸獠。”
梁綱麾下諸將聽得主將言語,皆出列拱手請戰。甚至有人要會一會關羽,以報陳紀之仇。
時新投之人潁川名士庾乘之子庾嶷出列道:“主公,今我軍新至,舟車勞頓。而橋雷二部新敗,士氣低落,此誠非用兵之機也,望主公思之。”
庾氏也是潁川大族,傳承多年,一直到魏晉南北朝都有仕官記錄,其後輩庾道憐更是做到過司馬奕的皇后。庾氏跟袁術多有淵源,如今袁術做大,庾氏也有了投資。
聽得閻象默默點頭,這才是正理,所以他願意和庾嶷玩呢。如今這個情況,有人說最好,不然他又要頂著戴罪之身冒頭,怕是更難。
梁綱不屑道:“庾先生久事案牘,也知兵否?若依庾先生所言,我等應在這下邳城修整個五六個月,等到麥起收割了,再行兵馬之事?”
庾嶷訥訥,稍許才拱手道:“嶷雖無良策,但亦知此時非取徐良機。若主公信之,嶷願保舉一人,此人必已是良策在胸也。”
庾嶷和閻象玩得好,這個事兒挺公開的。不過袁術因為江夏之事不待見閻象,這個事兒也挺公開的。
閻象心下無奈,只能開口道:“明公,象有一策,可不戰自取良城也。”
“哦,何策?”袁術面色不見悲喜,如今袁渙楊弘不在身側,閻象計謀的確為諸人之首,這一點,由不得他不服。
“使之劉詳張勳二位將軍,一位北壓郯城,一位中犯劉賊。關賊乃劉賊之弟,若劉賊有危,關羽必回師郯城,則良城唾手可得。”
“吾前番聞郯城已使臧霸蕭建,兩人皆有所援。如此一來,郯城人馬不弱於二將,如之奈何。”袁胤開口質疑道。
“袁府君勿憂,臧霸不過賊寇爾。夫賊寇,逐之以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