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從頭到尾都沒說話的技術宅有些慘不忍睹地斜睨了眼他的牢友,他沒好意思告訴他,一句隔壁二號樓王權者靈魂上身似的&ldo;規矩是用來破壞的&rdo;,看在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眼裡,大概比所有的話加起來都欠揍一百倍。
於是,在阮向遠吃完了收工站起來的時候,技術宅終於忍不住拽住黑髮年輕人的袖子,提醒道:&ldo;小心點。&rdo;
阮向遠一頓,然後顯得有些困惑地點點頭。
不過在短短的半個小時後,阮向遠就不困惑了‐‐他甚至懷疑,除了老神棍之外,他的小夥伴裡出現了另外一名情報王外加預言家。
放風時間還沒有結束,阮向遠沒有到吵鬧的操場去,按照他自己習慣的,通常在早上的這個時候,他會來到空無一人的花園,這個時候的花園還沒有掃過雪,地上潔白的一片,一步一個腳印,非常合適散散步,梳理梳理心情,順便搞搞小清新。
曾經他還是狗崽子的時候,蠢主人也會帶著他來這裡讓他自個兒撒丫子狂奔一會兒‐‐雖然阮向遠多次懷疑,雷切不帶他去操場的原因只是怕他在瘋跑的時候被人一個不留神踩死。
習慣是改變不了的,特別當一個人回到了某個特定環境的情況下‐‐所以阮向遠有事沒事就喜歡跑花園來自己溜自己。
今日陽光正好,冰雪之下花開依舊。正當黑髮年輕人撅著屁股蹲在花壇旁邊玩&ldo;猛虎嗅花&rdo;的時候,他聽見身後傳來了沙沙的聲響,那聲音雜亂無章,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清晰,就好像有幾個人正踩著雪向自己這邊迅速靠近‐‐
阮向遠放開手中的花,顯示遲疑地一頓,然而,在他身後,一片黑影將他完全籠罩起來的時候,黑髮年輕人下意識地半側過身體,抬起手擋住了腦部的要害部位‐‐
啪地一聲悶響,驚天動地!
劇烈的疼痛從用來抵擋的手臂關節處傳來,彷彿可以聽見自己的骨骼從內部碎裂時發出的聲音‐‐這要是被他一擊擊中敲在後腦勺上,不死也得下去半條命!
疼痛之下,心中難免覺得有些火大,甚至來不及思考這些人為什麼突然攻擊或者是不是認錯人,在整隻左手已經完全脫力的情況下,阮向遠用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擰過自己的腰身,在對方甚至還來不及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手之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過了對方手中粗重的木棒‐‐
木棒抓在手中沉甸甸的,按照重量,應該算是絕翅館中的違禁品,表面光滑,大概是某些犯人自己悄悄用藏起來的枯樹樹枝打磨出來的棒球工具。
從對方手中強行奪過武器,阮向遠看也不看,揮著手中的木棍借著自己蹲在花壇上的高度重重向對方的膝蓋處揮擊,當左手整隻手因為疼痛而毫無知覺,當他雙手握著木棒進行攻擊的時候,下手也變得沒輕沒重,果不其然,伴隨著一聲陌生的慘叫,一個瘦高的身影倒在地面上‐‐
揚起一陣雪塵。
阮向遠皺皺眉,抓著木棒從花壇上跳了下來,他抬起頭,甚至還沒來得及問這些人到底想幹嘛,另一名地上高瘦犯人的同夥已經繞到了阮向遠的身後,在黑髮年輕人動了動唇角正準備發問的時候,猛地一下從後面撲上,將他重重撲倒在地‐‐
這不是演電影,所以對手不可能一個個上來給你單挑。
群毆的意義在於,只要對手露出一點破綻,那麼在人數方面佔有優勢的一方就能迅速扭轉局面‐‐
阮向遠到底的一瞬間,在他的面前的一名犯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