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以為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以為莊夢蝶和沈非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正狂笑著,正說著各種難聽的話……
鋼棍已經被莊夢蝶抓在了手中,終於有一個混混注意到了莊夢蝶手上的動作,大叫道:“快,阻止她,她……”
可惜,一切都遲了,莊夢蝶一手將沈非攬在地上,遂即暴跳而起,蘊含無盡怒火,無窮恨意的鋼棍,以莊夢蝶為中心,以鋼棍到混混們腦袋之間的距離為半徑,劃了一個圓。
鋼棍砸過一顆又一顆的腦袋,圍著兩人的混混們,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倒下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正在淫笑著的陳老虎,頓時從天堂跌落到了阿鼻地獄,揮舞在空中的雙手,不知是該收回來,還是該繼續伸出去,亦或是停在空中……
那張臉上猙獰的笑容立馬變成了苦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莊夢蝶拖著鋼棍,往陳老虎走去,莊夢蝶進一步,陳老虎退三步,全身又開始顫抖,這一次的顫抖,比前面幾次都來得兇猛得多。
陳老虎看著眼前那冰冷的女子,像是墮入了冰窖,他感覺呼吸困難。莊夢蝶又進一步,陳老虎抵不住那種威壓,轉身狂奔,就要逃,隨著陳老虎逃走的,還有上午就被莊夢蝶修理過的幾個混混。
而那王威和張小明五人,仍然像一座石刻雕像一般,立在當場。
“誰再向前跨半步,我就要了誰的命!”莊夢蝶沒有去追,只是冷冷的說出這句話,聽到這句話的陳老虎幾人,立馬急剎車停住,已經邁出去的那隻腳,也給收了回來。
老虎要當狗一
陳老虎不敢往前跨出一步,若放在往日,聽到一個十幾歲的女人這麼說,陳老虎肯定會大笑而特笑,肯定會把那女人當瘋子,當神經病。
可現在,陳老虎怕了!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下,又有誰不怕?
那地上,還躺著三十多個昏迷不醒的混混;這空氣中,還瀰漫那濃郁的血腥味;而把那三十多人全都打暈在地,正是那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子。
她的外表雖然才十五六歲,可她的內心,卻絕對不止十五六歲,而且像是經歷過了無窮的苦難一般,沒有一般女人的害怕,膽怯,恐懼……
是的,一丁點兒都沒有,有的只是不屈,有的只是狠辣……
經歷過這一場夢魘,又有誰敢認為那女子不會對他們下死手,又有誰敢往前跨出那半步?
沒有人敢,所以,陳老虎等人艱難的轉過了身子,看著莊夢蝶,瑟瑟發抖,莊夢蝶冰冷如鐵的目光,盯著陳老虎。
陳老虎頓時一個激靈,只聽得“咚”地一聲,陳老虎直接跪在了地上,磕著頭說道:“大姐,你饒過我,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只要你饒過我,你讓我往東,我就往東;你讓我朝西,我朝西;我……”
陳老虎把先前沈非求饒的話,添油加醋的說來。陳老虎跪下了,其他幾個混混也似被傳染了一般,徑直跪倒在地,王威那幾人,也是如此,一個接著一個的跪倒在地。
莊夢蝶走到陳老虎的面前,冷聲道:“你先前對我動了殺機?”
“沒有,沒有,我不敢,大姐,我不敢!”
“你沒資格叫我大姐!”
“是是是,我沒有資格,我就是一條狗,對,我就是主人的一條狗,只要主人饒過我的命,以後,主人你讓我咬誰,我就咬誰……”陳老虎口不擇言了,往日裡的一條老虎,此時卻是恨不得去做一隻狗。
莊夢蝶的確是想結束了陳老虎的生命,除了陳老虎今天屢次出言汙辱她,除了陳老虎今天伏擊她,給她帶來了巨大的傷害,除了因為她先前感覺到陳老虎對她動的殺機,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看陳老虎這人不爽。而殺人,莊夢蝶雖然還沒有親自動過手,但那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