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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的手,不料一時用力過度,蘇韻錦握杯的手被揮得歪向一邊,水濺出大半,正好灑在她放在餐桌的資料夾上,那裡面放著的是她這段時間的勤苦結晶,這份列印出來的策劃書是她為明天決定最終方案的總結會上用的。

蘇韻錦唯恐資料夾裡的紙張被打溼,低呼一聲,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撲過去檢視。程錚本來也沒想到會害得她失手,可是她面對那個資料夾的時候如此緊張,毫不猶豫就撥開了擋在前面的他,他的指令碼來就有些支撐不住,晃了一下險些摔倒,可她竟然都沒看他一眼。程錚怒火中燒,他痛恨蘇韻錦撥開他的那個動作,嫌惡而輕視,一如初見時兩人撞在一起時她撥開他那樣,這讓他感覺從開始到現在,她對他的忽略從沒有變過,一直都是他自己剃頭擔子一頭熱。

蘇韻錦拿出策劃書翻來覆去地看了看,有些水滲進了資料夾,前幾頁的邊角被打溼了,但好在沒徹底毀掉,剛鬆了口氣,手裡的紙張突然被人抽走,只聽到“嘶嘶”兩聲,就在她面前,好端端的企劃書被程錚撕成了四份,並被用力扔在淌水的餐桌上。

蘇韻錦定定地看了他幾秒,又看了看那份面目全非的企劃書,作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把桌上剩下的那半杯水朝他臉上一潑,然後將空了的玻璃杯重重朝地板上一摔,清脆的破裂聲如玉碎般驚心。

“這樣你高興了?”她的聲音裡彷彿也有什麼東西正在碎去。

大家都瘋了,那還要理智幹什麼?

水沿著程錚的面頰往下滴,他帶了點難以置信,沒有拭去臉上的水痕,而是朝大門的方向一指,“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蘇韻錦二話沒說拿起包就走,程錚的動作比她更為迅猛,他擋在她面前,蘇韻錦撞在他身上,往後退了一步,大腿抵在餐桌的邊緣,整個人往後仰了仰,程錚順勢將她按倒在餐桌上。蘇韻錦抬腿死命地蹬開,掙扎著剛直起身,就被程錚反手揪住髮梢拽了回來。

“噢!”頭皮上撕裂一般的痛楚讓蘇韻錦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也不管面前是什麼就撓了過去,險些抓到程錚的眼睛,在他眉骨上留下數道血痕。程錚就像聞到血腥味的豹子一樣被激起最原始的兇狠,蘇韻錦的下半身又一次重重撞上餐桌,這次她動彈不得,只感到身下的衣服很快被桌面的水痕濡溼,冰涼地滲進肌膚裡,程錚制住她之後就開始撕扯自己和她身上的衣服。

蘇韻錦當然知道他想幹什麼,這種情況下勃發的**在她看來和畜生沒有兩樣,那不是愛,只是佔有慾,她也豁出去了一般,明知道處於弱勢卻仍殊死抵抗。兩人在沉默中撕扯、喘息,如肉搏的受傷野獸,程錚很快佔據了上風,蘇韻錦在掙扎中每根骨頭都像是被碾壓過一般地疼,但臨到頭來的那一下,還是從喉嚨深處發出聲痛叫。程錚在這方面一向不甚溫柔,過去她不是沒有抱怨過疼,然而這一聲卻讓他心頭一凜,活似瀕死前的哀號。他別過她的臉,只見她雙眼緊閉,滿臉淚痕,卻徹底放棄了掙扎,任由他擺佈。

兩個人,怎麼可以在**如此緊密相嵌時,靈魂卻漸行漸遠?程錚明知自己這麼一來是大錯特錯,但卻沒辦法停止,他感到有什麼東西正在失去,拼命想抓住,卻像指尖的一陣煙,只有身下的感覺是真實存在的。

程錚俯下身,用額頭去蹭她腮邊的淚。

“我一直那麼愛你。”

當他平息下來,鬆開了力道,蘇韻錦卻沒有動。

她說:“你當然愛我,就像愛一隻貓,愛一條狗。”

程錚抱著她,怔怔地說:“不管怎麼樣,我不會放手。”他其實已慌到極點,此刻的蘇韻錦有種心灰意冷的意味,他怕自己一鬆手,這個人就再也不會停留在自己懷抱裡了,想盡了一些可能的方式,說出來的卻是最混賬的話:“你不能走,你還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