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可以……”
“居安!”蘇韻錦不解地看向身畔的人,以他的心思,怎麼可能看不出程錚是故意在搗亂。
程錚一聽頓時精神振奮,哪兒管蘇韻錦的反感,竟然笑了起來,“既然是來‘旅遊’的,去逛逛也不錯。”
這一次的出遊成了蘇韻錦感覺最怪異的經歷,與兩個出色的男孩子結伴出遊,她卻如芒在背。一方面不知道沈居安是怎麼想的,居然不動聲色地容忍了程錚的出現;另一方面,就連她自認為一目瞭然的程錚也出人意料地剋制。結果又困惑又不自在的人只剩了她一個。她心中有事,恐怕說多錯多,所以一路上始終是悶悶的。沈居安應付得體,一路上始終保持了對程錚不卑不亢的友善。程錚也沒有繼續胡鬧,不過是時不時意味深長地看蘇韻錦一眼,既像挑釁,又似嘲弄。
大悲寺坐落在距離市區一小時左右車程的東郊,雖說是長假第一天,但寺內香火算不得十分鼎盛,一進入寺門,只見古剎林木森森,寶相莊嚴,讓人的心不由得也沉澱了下來。三人各懷心事邊走邊看,寺內香火最盛的當然還是觀音像前。沈居安入鄉隨俗地和其他香客一樣買了香燭,分別遞給蘇韻錦和程錚。
“不管時代怎麼更替,世人得不到滿足的**總是那麼多,自己無能為力,就只有寄希望於虛無的神佛。”他說。
程錚沒有接,搖頭道:“我不信這個。”
沈居安笑笑,“既然來了,就點一炷吧,聽說這裡的觀音菩薩很靈驗,說不定真能實現你的願望。誰都有求而不得的痛苦,如果相信能讓你比較快樂,為什麼不信?”
程錚沉默,蘇韻錦知他一向桀驁,但沒想到他竟也沒再堅持,略顯笨拙地點燃香燭,與另兩人一樣鄭重在佛前叩首,神像前擺放著功德簿,敬過香的人照例會在上面寫下自己所求之事。沈居安先寫了,蘇韻錦隨後。
沈居安見蘇韻錦被香爐旁的高溫蒸得額頭上泛起一層薄汗,主動提出到寺門口去買水,
蘇韻錦想跟他一塊兒去,他笑著說不用了。他離開後,觀音殿裡就剩下程錚和蘇韻錦兩個。
獨處時,蘇韻錦的那份尷尬又冒了出來,不知道該說什麼。和他客套總覺得很奇怪,但交談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於是便裝作專心地看著周圍的環境。
程錚此時還跪在蒲團上,剛合上那本功德簿,也不知道寫了什麼,又往功德箱裡投下香火錢。蘇韻錦見他眼睛都不眨地把幾張百元大鈔塞了進去,忍不住說道:“只要略表心意就好了。”
“既然是心意,就不許我多一些?”
蘇韻錦小聲詬病,“你這人真有意思,剛才說不信這些,現在又比誰都虔誠。”
程錚反唇相譏,“我和你不同,我做事要麼就不做,做就做到底。”
他說罷,雙手合十許久,才站了起來,拍了拍牛仔褲上的灰塵。
也許是在這隻有兩個人的空間裡感到了來自他的壓迫感,時間過得很慢,蘇韻錦嘀咕道:“居安買水怎麼去了那麼久。”
程錚冷笑,“居安居安,叫得真親切。他就是你所謂的男朋友?”
“是又怎麼樣?”他那張狂的樣子要惹她生氣簡直太容易了,此時蘇韻錦也不怕在他面前大方承認,她沒有對不起他的地方。
“我看他也不見得多在乎你。”程錚話裡有話,“你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人?遲早你會發覺自己有多可笑。”
“是,我們都可笑,只有你最了不起。”蘇韻錦恨聲道,心想他憑什麼說這樣的話。
程錚的臉逆著光,看不清表情,“我比你更可笑。之前我騙自己說,你只是還沒學會去愛一個人,原來你只是不愛我。”
“你說這些幹什麼?”蘇韻錦心頭一顫,湧起一股無力感。
程錚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