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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月,除了小梅,她誰都沒見過。而小梅,似乎也沒有讓她出門走走的意思。雖然有些好奇,但是,想到這個身子一直以來的性格,怕自己說多錯多,被人看穿身體裡住的不是原來那個主,招來驅魂的或被灑狗血。這些,都是向陽小說中出現過的情節,她本是無限鄙視,可是,現在她的身上都發生靈異事件了,心裡難免也就有了點小九九。無限壓抑著她那一身躁動的血液。

可是,這天吃過午飯,偏就來了一個婆子說,從今天開始,要開始教六小姐規矩。

從那婆子說完那句話開始,相黎被帶到了個精緻的閣樓,住進了一間裝飾華麗的房間,穿上了從沒見識過的綾羅綢緞,戴上了叫不出名字的珠釵環瑱,還被強迫擦不知名、難以狀的胭脂水粉。

前幾項相黎忍了,最後一項,她以香粉過敏看到就不停打噴嚏的理由,避了過去。

一切停當之後,相黎就開始被人教授坐臥起行的禮儀課程,狀況極其神似她大一時熱播的《還珠格格》的教授過程。

不過,向月終是沒有小燕子姑娘般的彪悍,乖乖忍受了那些非人、變態的折磨。當然,在月黑風高之時,也會讓小梅給她偷渡些豬蹄、鳳爪來祭她的味蕾和五臟廟,否則那堪比貓食的分量卻又甜膩的燕窩粥、芙蓉羹,會把奉行“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拒絕甜食的她折磨的哭爹喊娘。當然,她那個滿腦子只有柏拉圖、席勒、維特根斯坦的爹,和她那個滿眼只有美元、英鎊、法郎、馬克的娘,估計是沒有時間理她這個背棄家庭、背叛理想的不肖女的。而在這個世界,那就更加的,娘不在,爹不疼了。

經受完三個月的坐臥行止的禮儀折磨,好不容易勉強合格解放出來的向月,居然被一個表面仙風道骨、實則頑固不化的老頭教授《女誡》、《女經》、《烈女志》之類的男權社會壓制女人自我的變態文章。

要擱三個月前,相黎肯定會撂挑子。可是,在三個月經過了八個女人的非人的磨練後,相黎姑娘的承受力已經不若一般可想。就像當初剛進公司惡補歷年的《創意年鑑》一般,把枯燥變態的文章背的滾瓜爛熟,還從中找來很多搞笑的地方自我娛樂。

又這般折騰了幾個月,年都沒正經過之後,新年春暖花開時,向月被披上大紅的嫁衣打包送進了花轎。

這個結果並不讓她震驚,她也沒想過要逃婚。因為,早在開始那般非人的禮儀訓練的初始,她便讓小梅去調查了,原來相老爺突然轉性,把她的生活標準由一個貧乏的人間提高到一個富有卻變態的地獄,原因便是相家接到一份聖旨,聖旨的主要內容是,皇上要為已經守孝一年的三皇子另擇皇子妃,讓相家準備準備。

翻譯一下,就是皇帝看上了相家的女兒做兒媳婦,讓相老爺拿一個合適的給送去。

為此,相黎又犧牲了一對玉鐲,打聽出了三皇子的年齡、性格、私生活狀況。

最後得來的結果是,三皇子選皇子妃無非是例行公事,他的府中已有美女侍妾無數。

相黎本想逃開,俗話說,一入侯門深似海,她自是不想做那深閨怨婦,還是群肉爭一狼的深閨怨婦。

可是,計算了一下她手中的籌碼,首飾若干、病弱身板一個、可靠地社會關係無、安身立命的能力無、社會政治經濟風俗狀況瞭解無。最終決定,先嫁到三皇子府再說。

相府送嫁的排場很大,可是,實際隨嫁的人卻只有小梅一個。這是在成親前一天相黎跑到相老爺的書房要求來的。沒辦法,那些婆子丫鬟本就不是她的心腹,去了三皇子府也不會真心為她著想,加上相家這種破落貴族的身份,三皇子府的下人再為難一下相黎隨嫁的人,她們不安分惹個是非,相黎想想頭都大。而其實這些還不是她主要的思量,最主要的是,她覺得終究有一天要離開的,不想有那麼多雙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