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更多的是想著如何訓練士兵、佈陣殺敵,而不能提前計算傷亡。
白寧非看了看相黎說道:“你問的這些問題,我沒有辦法給你答案。你要是有興趣,可以到鄭醫官那裡問一下。你們長途跋涉而來,想必也累了,先到我的帳篷歇息一番,我派人給你們安排住處。”
白寧非說完,徑自往前走。把人帶到他的軍帳,白寧非便離開了。只留下劉大夫和相黎,還有門外把守計程車兵。
主人不在,兩人也不好往裡走,只坐在他們吃飯的矮几前,劉大夫看著相黎說道:“沒想到你想的還挺多的。你當時說要到軍營來,我以為你只是隨意說說呢。”
相黎聽不出劉大夫的話是褒是貶,不過還是實話實說道:“其實,我也是剛才看了才想起來。雖說戰場無情,可是,醫者是治病救人的,能多救一條命,還是多救一條命的好。而只有有了相對完備的配置,才能提高救人的效率。而有了足夠的藥草和衛生條件,才能讓傷者痊癒的更快,以及,以及,減少死亡率。當然,我也是存了私心的。先生知道,我從家裡出來,這次是不打算再回去了,我想學會一技之長,以便在這個世上謀生。戰場上,傷患最多,而且,受傷之後還可能會有併發症,我想救那些人,還想著透過那些傷者提高我的醫術。先生,我這樣想是不是很卑鄙?”
劉大夫看了看相黎,溫和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你這樣想算不算卑鄙,不過,這個世間那麼多行業,你選擇了跟著我行醫,並且不惜假死離開你的夫家來到軍營,想必也不是年少輕狂、一時衝動吧?與其胡思亂想,不如先提高你的醫術。這幾個月,都是我在趕車,給你的那本《外傷醫典》,你應該已經看完了吧?趁現在閒著,我就考考你吧。”
相黎這一個多月餐風露宿,加上馬車顛簸,她根本就沒有什麼時間看書,現在忽然被劉大夫提到,只能苦了一張臉說道:“那個,先生,我還沒看完,不如,您過兩天再考?”
劉大夫知道相黎這一個多月顛簸受苦了,他自己一個大男人都有些吃不消,更何況是相黎,說要考她,不過是想轉移她的注意力而已。不過,劉大夫面上還是嚴峻了起來:“既然這樣,你還不趕緊看書?做什麼想那些沒用的。”
相黎看劉大夫沒有真生氣,但還是趕緊拿出書開始看。
偶遇三皇子
晚飯依然是在白寧非的軍帳吃得,吃過晚飯,白寧非就把他們帶到了下午剛剛搭建好的帳篷。房間裡有兩張簡易床,一個矮几,一個木櫃,一個注滿水的水缸,兩個木盆,還有他們帶來的藥草行禮。極其簡陋。不過,想到那個五十人的患者帳篷,相黎也就知足了。
白寧非把他們帶到帳篷,囑咐他們別隨便亂走,便離開了。折騰了一天,相黎確實有些累了。可是,她卻不想上床休息。雖然她這幾個月都是與劉大夫同吃同行,可是,畢竟沒有共處一室過。當然,她也知道劉大夫是把她當孩子的,可是,房間裡有一個男人,無論怎樣都覺得彆扭。
劉大夫看出了相黎的尷尬,把門外守著計程車兵叫了進來,讓他幫著在兩張床之間掛了簾子。士兵名叫王遠山,十四歲,去年才參軍,因他遠方的一個表舅是白寧非喜歡的一個千夫長,他自己又長得乖巧討喜,便被分到白寧非的軍帳專門伺候他。現在白寧非讓他過來伺候新來的大夫,他雖然不願意,但看到白寧非對劉大夫重視的樣子,也不敢怠慢。只是,伺候劉大夫倒也罷了,白寧非還囑咐他要好好照顧劉大夫身旁的少年,他就有些不喜。現在,劉大夫又要他在兩張床中間拉一個簾子,他更加覺得讀書人矯情。都是大老爺們,幹嘛還要在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