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絮探入靈力檢查他的經脈情況,發現事情果然如她想象中棘手。 “好訊息大概是我經脈中的血瘀已經清除乾淨,不知壞訊息指的是?” “你說的沒錯”,花絮同情的看向他:“通絡丹只能通脈洗絡,卻不能改變你體內仍有兩種血脈的事實,你現在還能保持人身且修為晉階是因為人類血脈暫時完全壓制了妖獸血脈,妖獸血脈並沒有消失,它日後還會和人類血脈搶佔主動權。” “你經脈中的血瘀是兩股血脈相互抗衡時產生的,阻礙了你吸收和運轉靈氣,現在清除後修為進階也在意料之中,不過......” 祁真聽懂了花絮的未盡之意:“花道友的意思是,血瘀還會不斷生成,我需要定期服用通絡丹。” “我目前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但是我有個思路你可願一聽?” “花道友請講。” “學會做自己身體的主人,徹底收服並控制兩種血脈,爭取做到能在人類和妖獸之間隨意切換。” 祁真低頭感受著現在的身體,一改之前的虛弱無力,渾身輕鬆且充滿力量,他怕極了這種狀態維持不了多久,但花絮說的辦法自己不是沒有思考嘗試過,但總是摸不到竅門。 “慢慢來,第一次做半獸人,不熟悉很正常。”花絮看到他苦澀的笑容安慰道:“我爭取把通絡丹的藥效改的溫和點,以後你吞服後也好少受些罪。” “......謝謝花道友。” “不客氣。”花絮心想誰讓補天石的價值太大呢,她已經在腦內模擬了一百零八種新法器的樣式了,只恨自己煉器師的能力還不夠強大。 回想到他身上出現的詭異紫色紋路,自己並沒有在哪隻妖獸身上見過,甚至不曾在宗門的典籍記錄中出現過,花絮突然起了濃厚的興趣:“冒昧問一下,你的妖獸血脈來源於什麼品種?” 祁真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孃親很少在我面前提起那人,若不是隨著我長大並踏入修煉,身體開始出現血脈爭奪的現象,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後來我逐漸懂事,孃親總是目光復雜的盯著我的臉出神,那時她已經因為憂思過重身體日益衰弱,我擔心詢問身世之事惹她難過,所以從來沒有問過。” “孃親......去世的突然,臨死之前也沒留下任何有關我身世的遺言和線索,她似乎鐵了心不肯讓我去尋那個負心漢。” “抱歉提起了你的傷心事。”花絮雖然不在父母膝下長大,但閒雲宗上下待她極好,她早已將他們視作自己的親人,再加上自己的身世也是一團迷霧,所以此刻倒也能感同身受。 “沒關係。”祁真故作輕鬆道:“雖然不知是哪種妖獸血脈,但帶來的也不完全是壞事,我的感知能力異於常人,尤其是對即將發生的危險的感知,這種能力幫小隊提前躲避過不少致命危機。” 花絮正欲說什麼之際,一直負責照顧景鴻的關定平如一道旋風般刮進房中:“景鴻醒了!” 幾人聞言驚喜不已,呼啦啦將陣地從祁真房間轉移到景鴻房間,就連祁真都顧不上換一身衣服,堅持要親眼看到才放心。 景鴻剛醒來,下意識的用手撫頭,看著突然闖進房間的人眼神有些茫然:“我還活著?” “景大哥你終於醒了!” 帶著哭腔的羅奇嗚嗚嗚的撲進他懷裡,很快便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這個時候才顯露出他還是個脆弱的少年來,似乎要將這些日子的擔心和委屈全部化作眼淚流盡。 “男子漢掉眼淚不丟人?”景鴻輕輕拍著他的背部,粗聲粗氣道:“老子活的好好的呢!” “先把眼淚憋著去旁邊哭,我要檢查一下他的傷勢。” 懶散清冷的嗓音打斷兩人,羅奇這才想起還有外人在場,不好意思的抹著臉上的淚水,打著哭嗝從他懷中起來退到一邊待著去了。 “你是醫修?” 花絮照常分出一縷神識,聞言挑眉道:“沒有經過丹盟認證的野醫,怕了?” 修真界自古丹醫不分家,若是願意的話,丹修可以多透過丹盟的幾道考核,成為有正式身份的醫修,不過據說考核內容有些苛刻,所以很少有人去考。 景鴻頓時挺起胸膛道:“老子死都不怕,還會怕你一個嬌滴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