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勁。
這期間,杜芯藍已不敢做什麼反抗,只能隱忍不動,面色從嫣紅變為蒼白。
丁振英的臉色也不好看!瞧向萬承輝的眼光中明顯帶著怒色,但他對於萬承輝,卻是敢怒不敢言,儘管覺得萬承輝此舉,讓他們丁家的顏面盡喪,權衡利弊,仍只得忍耐下來。
他的性格相對內斂沉穩,知道這時候萬承輝正在興頭上,去觸怒他的話,後果會很嚴重,所以絕不會衝動莽撞,萬家少爺的脾氣,他們任誰都瞭如指掌了。
萬承輝終於放開杜芯藍,笑得別有深意的張揚,毒辣帶刺的眼光,在現場迅速一掃:“怎麼樣,你們的好戲看過癮了吧。”
方揚嘿嘿的輕浮笑了幾聲:“不過癮,還不過癮,要不要繼續來點更刺激的?我說萬大少爺,好久沒看你這麼有興致了……”
突然聽“譁”一聲輕脆的響,傳自某個人的手裡。
江梓軒。
賀天發現,剛才自己遞給他的玻璃酒杯,已被他生生捏碎。
紅酒與鮮血交織在一起,幾難分辨,滲透在了破碎的玻璃殘片中。
江梓軒那雙原本清澈與溫潤的眼眸之中,也滲出了近乎犀利嗜血的熱度,蒼白俊逸的臉上是極力遏制與忍耐的表情。
在場的大家都有些變色,杜芯藍更是看得失聲,只有萬承輝沒動,唇邊似乎還帶著隱隱約約的冷笑,卻將身邊的杜芯藍摟得更緊。
“梓軒!你這是怎麼了,傷得重不重……哎呀,我立即叫人給你包紮。”賀天忙著上前探看江梓軒的傷勢。
“沒什麼,不用麻煩。”江梓軒根本沒看他,只是直視著對面的萬承輝!
萬承輝傲然的笑著,並沒迴避,現場的氣氛不知不知覺間,變得無比緊張了起來,賀天本想去看看江梓軒的手傷,卻被他一下子推開了,猝不及防,跌退幾步。
江梓軒一步步走向攬著杜芯藍的萬承輝。
萬承輝的眼神戾冽,笑容冷傲,姿勢幾乎完全沒有改變,似乎根本不將對方放在眼裡。
賀天與方揚、許綸等人互相暗暗打了個眼神,剛才方揚還能插個話打個圓場什麼的,但現在的凜冽氣氛,讓他們識趣的退開,沒有人敢再介入。
尤其當看見江梓軒與萬承輝二人的眼神,他們幾乎都有種想逃離現場的衝動。
“萬承輝,萬總裁。”江梓軒終於發話了,臉上笑得看似溫潤和氣,眼神中卻殺機四伏。
“江將軍的二公子?”萬承輝也禮貌地回應一句,算是打招呼,儘管笑意仍冷冽得怕人。
杜芯藍看著江梓軒那還滴血的手,心疼之餘,眼光中泛出掩飾不住的關懷,她很想叫他趕快去包紮傷口,卻讓周遭的氣氛壓得幾乎喘不過氣,哪裡還說得出話。
“久聞你萬總裁的大名,今天一見,還真的是名不虛傳。”江梓軒那聽著平和的語氣裡,卻含著譏誚。
“哦?我萬某人還真不知道自己在外有什麼樣的名聲。”萬承輝不徐不疾的悠悠應答。
“冷傲,囂張,強橫,不可一世外加自以為是。”江梓軒一字字的說著,笑著。
他每說出一個字,萬承輝的臉色就會更加陰冷濃戾一分,在場人的驚悚感也會更多一分。
 ;。。。 ; ; 他的笑容,仍然是那麼溫暖,那麼陽光,似乎能在她的生命裡注入絢麗的希望與色彩。
他的眼眸,還是那麼清澈與明潤,帶著醉人的亮度,在瞬息之間就已融入了她的感知。
梓軒,梓軒……你回來了?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江梓軒幾乎在同時間,看見了杜芯藍,整個人登時滯住,臉上的笑容亦凍結。
芯藍,是你?是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