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簡直就是噩夢的發源地,她死都不願再回來和一個禽獸似的男人在一起,繼續任他隨意的擺佈。
“在想什麼呢?你還不下來的話,要我抱你下來麼?”
萬承輝見到仍在床上呆思著的杜芯藍,雙眼眯起,閃過某種微妙又帶著譏誚的、頗為玩味的神色,似乎看出了杜芯藍的心思……
小丫頭,你心底打的什麼算盤,能瞞得過我?
走著看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什麼叫欲哭無淚!
他並沒有立即點破,只是淡淡丟擲了一句殺手鐧,杜芯藍立即就想直接跳下床來,慌亂中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不不,怎麼能麻煩你呢,我自己下來。”
但是她並沒有真的跳下來,因為她發覺自己還是身無寸布,被子下的身體,光滑得猶如初生的嬰兒,她撩開被子才想起來,春光乍現,嚇得趕忙又蓋住,臉泛紅潮。
“還擋什麼,昨天晚上,我還看得不夠清楚?”萬承輝不屑地掃了她一眼,“現在就別在我面前遮遮掩掩的了,我還真不稀罕。”
杜芯藍那白瓷般的臉頰上,更紅了,她並不是偽裝,而是一種本能的害羞,之前無論發生過什麼事,也改變不了這種下意識的動作,就算她還是清白的,沒有和萬承輝發生過什麼。
從見到這個男人開始,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她自願的。
看到該死的男人那一臉可惡的表情,她心中泛起羞恨又變得強烈了起來,不住告訴自己:忍住,要忍住!馬上就能脫離苦海了,決不能這麼時候把一切搞砸。
她就算恨得咬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吞,萬分不願意張口,卻還是不得不問:“我的衣服呢?”
“現在你去洗澡,用不著穿衣服。”萬承輝一揮手說:“等會兒洗完了,我會叫人送套新衣服過去,想要chanel還是valentino?什麼樣的都有!”
“我是問我自己的衣服呢?”
“你那破爛的衣服,還想穿?你穿了能走出門嗎。”萬承輝以那可惡的眼神開始上下端詳起杜芯藍。
“你……好吧,算了。”杜芯藍氣咻咻地作罷,想起了自己穿來的衣服,確實在昨夜已讓眼前的這個暴戾狂給弄得零碎不堪,實在也沒法穿了。
但是就這樣光著走去浴室,她無論如何都覺得難為情,白玉般的小手緊緊抓著被子,有些可憐地咬住柔唇,看到這一副景象,不知道怎麼,萬承輝驀然覺得心中一疼。
熟悉的味道,讓他幾乎在瞬間就想起了以前曾經產生過的感覺,他曾經的心動,那清純無辜的樣子,清淡得令人懷念的味道,這麼些年,在他擁有過的無數女人裡,僅僅在她身上見過。
昨夜本來可以佔有她的,可是看到她睡著以後,那麼無辜青春的表情,忽然就捨不得了,甚至,她用鬧鐘砸傷了他,他都沒有計較。
她與他所見過的女人都不同,完全不同……
莫非,我對這個丫頭真的有了感覺?
萬承輝心底拒絕相信,自己只不過是想報復她而已,只不過是為了體味報復的***,所以想盡量的虐這個女人,儘量補償當初沒有得到過的遺憾,日子久了,他認為,自己對她早就沒有了當初那初見時的萌動,不明白為什麼,有些感覺,會驟然之間就重回心頭。
這種感覺是如此銳利,戳透了他一層層堅硬、冰冷而暴戾的外殼,直達心底深處那最柔軟的地方。
在拒絕承認的同時,他突然有些煩躁起來,見到杜芯藍仍遲疑地坐在床頭不敢動,心中更加竄起了一股無名的火,幾步邁過去,猛地就將被子大力掀開。
“在我面前,你不需要有任何保留!”
在杜芯藍的驚叫聲裡,萬承輝抱起了她瑩白柔軟的身軀,本想不管不顧地將她一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