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昨晚受的傷你明明知道怎麼來的,現在就不要為難我了,真的很痛。” 夏園汐柳眉微皺,面上的痛苦神色讓歷星澤心生惻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好!但什麼都不做難解朕對你多日以來的思念,足足三個月呢!” “親親我吧,讓我內心好受些。” 歷星澤審視的目光立刻緊緊盯著夏園汐那靈動的眸子,心中早已疑竇叢生。 她不得不故作嬌羞的湊到他的唇角,淺淺的吻了上去。 他沒能等到她的深吻,心中不免有些氣惱,扳住她的後頸狠狠回吻了上去。 唇齒糾纏讓夏園汐感到陣陣噁心,但她不敢表露出來,畢竟她也搞不清楚是不是早孕反應。 陪伴在歷星澤身邊一整天的夏園汐在傍晚用完晚膳後,小心翼翼的建議著。 “皇上,礙於我情況特殊,您還是到宮中其他姐妹那休息吧,她們能夠很好地服侍您。” “趕朕走?” 歷星澤將抱著貓的她扯進懷中,將貓兒銀虎驅趕到一旁,捏住她高挺的鼻尖,眸光中滿是審視的意味。 他派出去的兵將們在至雍找了她足足兩個多月,卻沒有發現她的半點蹤跡。 他派人駐守在陵東嚴查來往行人,終究是毫無收穫。 如果不是歷千山中毒,她親自現身,他恐怕無法在短時間內找到她。 那個叫做雷靈的女將軍聲稱夏園汐一直在軍營中救治傷兵。 但歷星澤依舊很是懷疑,他總覺得歷千山中毒,夏園汐就出現,太過巧合。 更何況歷千山曾向他求娶夏園汐為妻。 但現在,陪在他身邊的是借女將軍雷靈身份活著的夏園汐,祈雨的金玉引已經死在了龍淵。 所以,他之前給出歷千山的承諾都可以不作數。 想到這兒,他不由得彎起嘴角,等著懷中人的回答。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作為妃子卻不能服侍皇上,是我的失職。” “不如讓別的姐妹來,可以減輕我心中的負罪感。” “不用!” 歷星澤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讓她頓時羞紅了臉頰,支支吾吾的擺手拒絕。 “沒關係,朕來親力親為,你什麼都不用做!” 次日,裴獻前來問診,他立刻察覺出夏園汐脈象不對,隱隱有喜脈的徵兆。 “這宮裡沒別人,裴太醫有什麼話直說就好!” 夏園汐語調中夾雜著一絲迫切,她萬分想知道腹中的胎兒是否安好。 “娘娘剛回宮月餘,為何脈象像是三個月?” “難道是……?” “是!” 春日曦斬釘截鐵的點頭承認,眸光中露出乞求的神色。 “裴太醫,我在這深宮之中,無枝可依。但我願將今後的賞賜和月錢都贈予你,只求你保下我腹中的胎兒。” 說完,她便立刻跪地,朝著裴獻重重叩首。 裴獻急忙將她扶起,語調堅決的保證道。 “娘娘放心,臣一定鼎力相助,拼盡全力保護您和您腹中的胎兒!” “但臣不為錢財,只求娘娘將來得了勢,能讓微臣還在娘娘身邊伺候就行。” 夏園汐悵然的嘆了口氣,露出無可奈何的笑容。 “跟著我可不是一件好事!你忘了我失寵的那段日子了?” “誰都可以踩我一腳,明裡暗裡的欺辱,呵呵,我勸你還是投身到其他妃子宮裡。” “娘娘,您不信任我嗎?為什麼要趕我走?” 裴獻一時心急,竟亂了心神,上前握住了夏園汐的手。 她纖細修長的手指指尖異常冰冷,讓他不由自主的敷上雙手,想要為她取暖。 她不動聲色的抽回手,禮貌的後退一步,與裴獻保持距離。 “裴太醫,我自然是信得過你,才沒有否認你的問題。” “只是皇上對我的態度不似其他妃子那般明朗,他似乎對我滿是猜忌。” “看似寵愛,卻將我作為禮物送往龍淵,還利用我的死為藉口發動戰爭。” “這讓我覺得我更像是他的一枚棋子。” 裴獻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臉上滿是鄙夷的神色。 “蓮太后亦是如此!” “享受著面首們帶來的歡愉,卻猜忌著他們的心。” 夏園汐看著他的神情漸漸生出了一絲絲同情,這讓裴獻羞紅了臉頰。 他明白自己在宮中的處境已經無法隱瞞面前的女人。 他們在某些方面出奇的相似,都在深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