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棄他動作太慢。
或者嫌棄他下手太輕。
沒有立刻將她撕碎。
……
男人的服務堪稱到位。
那雙糙得要命的手不僅給她洗得乾乾淨淨,甚至還非常貼心地打上了潔面膏,另一隻手扳著她的臉蛋,給她象徵性地揉了兩把臉。
搓的她臉皮子都要掉下來了,鼻尖通紅。
他倒是看著對自己的作品相當滿意,做完一切的服務後還湊過來親了親她的鼻尖,然後彎下曾經被她質疑還行不行的腰,將她端抱起來——
他很喜歡這麼抱她。
好像十分方便似的。
回到房間,房間裡也只亮著一盞昏黃的燈,他們進浴室的時候外面太陽都還沒完全落山,這會兒天色完全暗了下來。
鬼知道他們在浴室裡待了多久。
反正衛枝現在只能用七零八落來形容自己,這是她這輩子感覺洗得最漫長的一次澡,手指尖的面板都被泡皺了。
他將她放床上,她濕漉漉的頭髮肆無忌憚地弄濕了他的枕頭!然而卻沒人在乎這個。
痠痛的腰一碰到柔軟的床鋪,五臟六腑好像都跟著放鬆起來,她立刻感覺到放鬆後肌肉的酸脹——
在他俯身過來,一隻手壓在她的膝蓋上時,她抱過枕頭壓在自己的臉上,嗚嗚地說:「好累,要不改天吧?」
不能怪她。
怪就怪剛才他探究心思太多,她定力也不太好,正菜還沒上前菜她先吃飽了兩回,這會兒人都快虛了,腿軟得很。
所以當男人稍微一使力,在她的尖叫聲中,她毫無招架力地躺平在他面前——
就聽見他輕描淡寫地說了句,這還要講價,慣的你。
衛枝委屈得想嚎啕大哭,想問他什麼時候慣著她過了——
雪道上。
床上。
哪都沒慣過。
她瑟瑟發抖地將自己埋入被子裡,被子裡全是他身上的味道讓她窒息,柔軟的床單貼著她被熱水泡的紅彤彤的面板,卻不知道這會兒她雖然紅的像燙熟的隨便什麼海鮮,躺在黑色的床單上,卻又顯得觸目驚心的白。
她側身躺著,眼睛不敢看,只能支稜著耳朵聽他拆她買的那三盒玩意其中一盒的動靜——
聽著聽著又他媽起了點該死的好奇心。
主要是沒見過裡面長什麼樣。
於是她把壓在臉上的枕頭挪開,看他撕開包裝。「噯」了一聲。
單崇動作一頓,掀起眼皮子掃了她一眼:「幹什麼?」
「不是說這東西裡面都有自帶潤滑油嗎?」
「……」單崇說,「有的有,有的沒有。」
衛枝重點全部跑偏,手在床上摸了摸,抓過另外一盒,研究半天,說:「那我是不是買錯了?啊?」
然後發現男人陷入沉默。
她茫然地看過去,對視上他漆黑瞳眸,目光閃爍中,他想了半天,用最文明也最委婉的句式告訴她,無所謂有沒有,反正你用不上。
剛開始衛枝還奇怪什麼叫她用不上。
然後過了大概十分鐘,她就知道了。
他覆蓋上來時,除了做好了準備的疼痛比想像中更加讓她抓狂外,暢通無阻得叫人震驚——
她甚至感覺到有什麼玩意兒被擠得溢位。
就像那什麼,突然有一根黃瓜猛地從天而降被懟進一罐滿滿當當的水晶泥裡……
幹。
她被自己的聯想雷到,從此再也不敢直視小外甥女玩的那種水晶泥。
那種感覺太強烈了,再加上痛,她不得不弓起身子,掀開被窩想要去看……
單崇被她猝不及防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