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kura宴:可以,要加錢。】
於是,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了。
……
下午,姜南風睡覺,衛枝換上了寬鬆柔軟的雪地靴,到雪場去了。
遠遠看著一身烏漆嘛黑的大佬站在那,抱著板等,那塊板也是黑的……護臉之上,那雙眼睛毫無波瀾地看過來。
哎。
這才是她師父。
上午那個帥哥,是哪位?
靈魂回歸了一點肉體,衛枝心中那強烈的違和感終於下去了點,買了張觀光纜車票就跟著上了山,熟悉的纜車,熟悉的纜車終點,一切都讓她很有安全感。
還是山頂雪場好。
踩著厚厚的積雪,她慢吞吞往高階b道那邊挪,看著單崇穿好板,在b道坡上往前顛巴著挪了挪,轉頭對她說:「來。」
衛枝輕車熟路地走過去,剛想站他雪板上,還在考慮是不是用兩個手指頭象徵性地拽著他的衣服那麼站,就聽見男人說:「坐。」
……這一個單字給衛枝整懵了。
十分鐘後。
單崇站在高階b道入口,踩著雪板,目光平靜。
在他的雙腿之下、兩個固定器的中間,坐著個小姑娘,她雙手抱著他的前腿,兩條腿勾起來,放在他前腳固定器前面那一塊雪板上。
像下面娛雪區坐雪上滑板的小孩。
好在周圍沒人看她,大家好像對這種姿態習以為常——
然後單崇出發了。
這次沒有一個磕磕巴巴的人在前面拖延時間,他的滑行速度很快,立刃也很高,衛枝只感覺到自己的屁股,一會兒左邊半拉從地上擦過,一會兒右邊半拉從地上擦過……
就像那什麼,樓下菜市賣油鹽醬醋的小賣部門口擺著的投幣玩具小飛機。
忽略掉這個姿勢可能不太好看。
就還蠻好玩的。
到了公園,眾目睽睽之下,衛枝慢吞吞地從男人雙腿之間爬出來,拍拍屁股上的雪,整理了下頭髮,面色無比自然:因為經過上午的教訓,她已經深深地知道了一點,這種時候只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她一瘸一拐地找了個道具旁邊的小凳子坐下。
今天因為單崇來了,公園裡的人依然很多,花宴早早就到了,和衛枝招招手打了個招呼,就蹦躂在距離小姑娘最近的那個box前面開始努力——
在box上面做一個backsideboardslide,然後下道具,是公園裡一個比較普遍、好看且入門的動作,放各種板類運動,這個動作的中文俗名叫「橫呲」。
只見身材高挑的小姐姐放直板來到道具前,穩穩上道具,然後在道具上起跳,保持著核心不動的情況下,後腳伴隨著胯部借力往外一蹬,紮成高馬尾的五彩辮子在空中劃出好看的弧線,板穩穩地從box上保持著橫版動作透過——
到了box盡頭,輕盈收腿,後腳先落道具,滑出道具。
周圍一眾掌聲響起,衛枝尤其賣力。
這屬於熱身,然後花宴又換去了真正的高臺上,那就是一個特別高的坡,雖然不如八米臺那麼大規模,但是做一些非高難度轉體錯錯有餘。
花宴起速上臺,到了最高點時,腿部往上拉,而後,只見她順著出坡力道,抓著雙腳固定器之間,側團翻轉一週半,在空中利落轉身後,人舒展,板落地——
double540°。
衛枝只來得及看見,她螢光粉的衛衣,和壓在黑色安全帽下面的五色髮辮,尤其耀眼。
而緊跟她之後,另外一抹黑色身影也上了道具。
男人身形修長,上道具的動作更加乾淨利落,整個人如同一張調整尚好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