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崇:「……」
單崇拿出手機:「今天下午街上溜達油費平攤下,我群收款。」
眾人噓聲一片。
氣氛正好,單崇正認認真真擱那算今天下午油表走了多少換算成多少油費,此時有個粉色頭髮的熟悉身影過來了,正是昨天被單崇退過課的狐狐。
這姑娘也是心理素質好。
走過來先和她認識的花宴打了個招呼,然後目光還算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單崇的身上,她手裡拽著杯酒,就跟單崇說:「崇哥,那天不好意思啊,之前我在旱雪練的還行,沒想到上了雪這麼菜。」
她話剛落,後面花宴就露出個尷尬的表情。
狐狐卻不怎麼在意,沖單崇舉起杯子,酒杯都快遞到男人的鼻子底下,他這才撩起眼皮子掃了她一眼,慢吞吞道:「沒事,滑雪還是循序漸進的好。」
停頓了下,看著狐狐沒有把酒收回去的意思,他不想和她喝,就說:「今晚開車,不喝酒。」
背刺拿出手機,在微信群打字——
【ck、背刺:實不相瞞,在下已經尷尬得腳指頭扣出三室一廳。】
【sakura宴:那在下的冷汗正好可以給您的三室一廳湊個無敵海景。】
【顏顏:都坐下,我預感她還有更驚人的話在後面。】
果然。
狐狐自己一口乾了那杯酒:「我看了你和戴鐸比賽的那段影片,平行大迴轉的,真的牛批——這單板滑雪還有你不會的麼……還是六千,我想你教我滑行。」
她說完,一雙眼便直愣愣盯著大佬。
說實在的,狐狐長得算漂亮了,坐在那一晚上光來要微信的不下五個,這足夠說明她的實力……
現在已經睜著眼說要花六千塊一節課,學基礎滑行——
這離譜的程度,就跟她直白地跟男人說「我想泡你」沒有任何區別。
可惜大佬是個聾子,心理素質也一流,表現得波瀾不驚:「抱歉,不教基礎。」
坐在桌子上的另外四個人立刻低頭抱著手機一陣瘋狂輸入。
「不一定吧?」狐狐說,「我聽他們說你現在推坡也教。」
「聽誰說的?」
「都這麼說。」
「……」
完了,單崇面無表情地想,人設塌了。
「就教了那一個。」
他據理力爭。
「一個也是教。」
「那一個學了十天還沒學會換刃——教她之前,我想的是人生總要敢於嘗試,只有試完了才知道,」單崇說,「自己是真的不行。」
眾人:「……」
單崇:「能教基礎滑行的多的是,怎麼就非我不可?教不好還貴,沒必要,回吧。」
眾人:「……」
此時,時鐘指向十一點。
酒吧充足的暖氣喲,你這沒用的登西,為何烘不軟男人冰冷的心。
……
與此同時。
南城。
當北國只有酒吧熱鬧非凡,南城的夜生活卻正要到巔峰。
衛枝肩膀上壓著個一米八的龐然大物,死沉死沉的,也不知道壓在她身上的人是否故意,從把他從包廂裡拖出來的那一秒開始,她氣喘吁吁,腦海都是空白的——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把人扛出包廂房,只剩他們兩人,她終於也不用演戲了,擺出了平時裡兩人「兄妹情深一口悶,對付家長感情深」的架勢,拍拍肩膀上的男人,問:「韓一鳴。」
「……叫哥哥。」
「哦,哥哥,你能自己走嗎?」
一隻胳膊搭在她的肩膀,男人半個身子靠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