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奇不由得出了神。
世上真的有這樣完美的雄蟲嗎?
擁有立於社會頂端的a級實力,在全社會的追捧下卻不曾迷失內心,始終保持著極端敏銳的洞察力和理智。更可怕的是,這樣的雄蟲,一舉一動都不愧對他貴族的頭銜……
和他比起來,自己又算什麼呢?
現在想來,從前的自己實在是妄自尊大,竟然以為自己就是世上最優秀的雄蟲了。
金奇搖頭失笑道:「閣下,我真是輸了啊,像您這樣的雄蟲,實在是世間罕見。」
陸墨:「……」
嗯?
什麼意思?
這隻雄蟲在他面前變了幾番臉色,似乎經歷了很精彩的思想鬥爭,最後卻奉承了他一句。
五千年的華夏智慧結晶,在這時在陸墨的大腦中奔湧而過,陸墨想起了無數古人的苦口婆心。
忠言逆耳利於行,良藥苦口利於病。
親小人而遠賢臣,此後漢所以傾頹也。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這人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陸墨眯起眼睛,冷冷地打量著金奇先生,腦中飛快地思索著:他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金奇本就挫敗,此時更是完全頂不住這樣犀利的眼神,他勉強一笑:「那麼,我就告辭了。」
他轉過身,準備離開這裡。但同時,這也是他對陸墨最後的一個試探。
眼下,雙方都是攤牌狀態。陸墨清楚他在籌謀什麼,但那又如何?就像那位大人說的,陸墨再如何厲害,他終究和宋簡書一樣,有著古怪的堅持和溫柔。金奇把那隻受傷的雌蟲留在這裡,他就不得不救助那隻雌蟲。
然後就會如同那位大人所料,這隻雌蟲會進入陸墨的生活——
這是陽謀,就看你怎麼應對。
金奇的目光微妙地掃過一邊的凌,銀髮的雌蟲手中把玩著一個脆弱精美的茶杯,茶杯在他指尖旋轉。看似危險,卻始終沒有掉下來。
他又想起來,之前聽到的那句話。
「你若是見過他發瘋的樣子,就不會這麼覺得了。」
從剛剛開始,這位傳奇般的軍團長閣下就一直沒有說過話,不知他現在內心又是作何想法呢?
金奇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你不該把那隻雄蟲帶到帝星的。荒星或許還能掩蓋陸墨的光芒,可一旦他來到帝星,就註定不會再平凡下去。
就在這時,陸墨終於出聲了,他說:「且慢。」
金奇下意識捏緊了拳頭:「您還有什麼事嗎?」
神情冷峻的雄蟲低聲笑了笑:「閣下,您是不是還忘了跟我介紹,你想要贈送給我的東西?」
金奇微微睜大了眼睛,陸墨竟然選擇了這麼剛硬的方式,實在是他沒想到的,直接挑明瞭情況?
這一下讓他有些措手不及,竟然失態地問道:「您……您是什麼意思?」
對方不滿地皺起眉,聲音冷淡:「金奇閣下,我想這件事並不需要我多說,這實在是沒有貴族的禮儀。還是說您已經習慣了自己貧賤的生活,以至於忘記了貴族的風範?」
這句話讓金奇的臉上,泛起一陣陣火辣辣的熱意,羞愧讓他幾乎無法直視陸墨。
自己在對方面前,簡直就像一隻剛出生的小蟲崽!
「好吧……好吧。」金奇用拇指摩挲著濕透的掌心,「我這就帶您去看。」
假如金奇沒有這樣慌亂,保持著原本的理智和清明,他或許能發現陸墨的腳步也有些僵硬。
系統:【陸墨,你終究是個土包子。】
陸墨:【閉嘴。】
系統:【多少年了你都改不掉這貪財的毛病。】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