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以前的經歷,老人也極少提起,每個人都有隱私與過去,想說的自然會說,不願說的,問也是白問,我如是想。
慢慢地熟悉以後,我曾經問過老人那立幅上的字的含義,老人淡笑著為我解釋“人的命數從孕育結晶時便已經註定了,這一生其實只真正地睜開眼睛看了兩次,一次便是出生時仰頭望望天,一次便是死前低頭看看地,其他的時間裡不過是按著自己的命數所定走過而已。
對於老人這種玄妙的命理談論我並不是很贊同,因為我從沒有接觸過,所以我不瞭解,但也正因為不瞭解,我也反對,畢竟風水堪輿與命理一說其實也算有些聯絡的,這世界上難以解釋的事情實在太多了,誰又有權利妄加斷定呢。
老人讓我佩服的是對古物的鑑定,眼力敏銳毒辣,常常只瞧上一眼,便能說出這物件是真是假,根據所在,讓我佩服得無以復加,於是在賈老之外我又多出了一位師傅。
老人的生意不好,卻從不強求,安之若素,我有空時便會常常請老人喝點小酒,老人也來者不拒,與老人喝酒聊天的感覺很奇妙,天南海北,五湖四海地閒聊,談論些靈異奇趣的見聞,無意間讓自己的知識大增,而每次和老人在一起,我總是像被老人感染了一般,內心平靜祥合,覺得自己隱約有些看破紅塵名利的味道。
慢慢地,我和才子的倒爺生意逐漸地走上了正軌,不像剛開始的時候什麼也不懂,手忙腳亂,膽戰心驚的,對一般的物件我已經具備了一定的鑑定能力,遇到拿不準的,就問問樹妖和溫老,這生意到也被我和才子做得有聲有色。
時間過得可真快,只覺得是一眨眼的功夫,我們來到北京已經兩個多月了,我和才子正盤算著要在潘家園裡弄一處有棚有門的固定攤位,這樣也省去了風吹日曬的苦惱,何況天氣也逐漸的變涼了,北京的冬天雖說應該比不上家鄉寒冷,但同屬北方,想來也不會暖和到那去。
在猶豫徘徊了很久以後,我終於在一天晚飯後把身體檢查的事情對雲妮說了,女人的預感真是靈敏得可怕,雲妮並沒有像我預想的那樣驚慌失措或是恐懼不安,平靜得出乎我的想象。
“我早就覺得不大對頭了,也的確應該去檢查一下。”雲妮平靜地笑著對我說。
“不會有事的,但是檢查後我才會放心。”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在沒確診以前要穩定雲妮的情緒。
“其實就算真的有什麼,我也能接受,畢竟二十五歲也不算夭折了。”雲妮依舊是淡淡的微笑,眼神平靜得讓我感到不安。
“胡說八道什麼?!”才子暴躁地衝著雲妮叫嚷道“你就是身子虛弱,想的又多,我看你和小狼的婚事早點辦了,高興起來啥事也都沒了!”
才子對雲妮的感情就像親兄妹一樣,而云妮的性格又是溫順內向,所以才子常怕雲妮受委屈,他自然也早就看出來在我和雲妮、唐心之間複雜的感情糾葛,雖然才子與唐心的關係也是極好的,但畢竟不如與雲妮二十多來得深厚,生怕我負了雲妮的深情。
所以雖然我和雲妮關係已經明確了下來,但才子依舊是不放心,總是有機會便督促我們早一天能把婚事辦了。
雲妮白了一眼才子,“我還要上大學呢,再說長幼有序,你還連個物件都沒有,我們怎麼能佔了你前面呢!”
才子頓時無話可說,臉紅脖子粗地梗了半晌,憋著氣嘟囔道“不就是個媳婦嘛,老子明兒就搞一個回來!”
唐心挽住雲妮的胳膊,撫摩著雲妮披肩的秀髮安慰道“雲妮,你也不要想得太多,我相信不會有什麼事的,再說就算真有點什麼,現在的醫學這麼昌明,沒什麼治不了的。”唐心猶豫了一下說道。
才子責怪地瞪了一眼唐心,似乎在怪唐心說出了這麼不吉利的話,只有我清楚,唐心只是在給雲妮做著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