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輛計程車轉過了街角後,在一棟舊式的獨樓前停了下來。
這個獨樓風格很撲舊,前面有一個很小很小的荒院,及一扇小小的,滿是鐵鏽的矮門。
秀雲下了車,推開那扇小鐵門,穿過了那個小院,走進了小獨樓房。
我遠遠地停下了車子,眼晴看著那棟小樓,在想是不是應該也跟進去看看。不過,現在是白天,我明目張膽地闖人家房子,恐怕也會有一些麻煩。
我沉吟了一會兒後,點燃了一支菸,又帶上了自己的墨鏡,決定還是先等等再說。
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那個小獨樓裡即沒有人出來,也沒有人再進去。我的那種烏鴉這時又來了,看著那棟小樓,我覺得安靜得有點份,又或看是在蘊釀一場大的風暴。
煩躁地拍了兩下方向盤,我使勁將最後的菸頭掐來在車裡的菸灰缸中,不能再等了,遲則生變,萬一那個小樓再有個什麼後門之類的就麻煩了。
從車裡下來,我雙手插在衣服的口袋裡,很悠閒地,我在小樓的鐵門處來回地溜達了兩圈。我看到小樓幾乎所有的窗子都被窗簾遮住,從外面想看到裡面的情況幾乎是不可能的。
天色這時候已經有些暗下來了,我四下身看,還好這個地方很僻靜,左右都沒有人。
我突然動了,人就像蛇一樣轉眼間滑到鐵口邊上。單手向門上面一掛,雙腳微微用力,我“呼”地一下就像一隻靈貓般騰進了院子裡。
一進院子,我沒有多耽擱,在地上連續快速地翻滾著,一直滾到了小獨摟的一扇窗子下面。
第二百零九章 仇恨的力量
這棟小獨樓的窗子上都有鐵藝製成的防盜欄,我搭著這些欄杆,小心翼翼地一直爬到了頂樓的天台上。
到了天台,我還很自信地笑了一下。看樣子我的身手沒有後退,自己覺得速度還算很快,而且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其實說是爬到了天台,一共也沒有多高,這獨樓才三層。
在天台上隨便走了幾步,我想找一個可以進到樓裡的辦法,看看這樓有沒有什麼出氣口,或看垃圾通道之類的。
結果我剛走到天台的後面,臉上那付殘留的自信笑容就僵住了。這個小摟的後面居然還有個院子,而且比都面的院子要大很多。
院子裡站著一群人,大概能有七八個。這群人現在分成兩夥,一夥人多,一夥人少,人少的那夥很可憐,只有一個人,還是女人,這個女人居然正是秀雲。
秀雲和那些男人對視著互相站立在那裡,她的那個小孩子正被男人中的一個摟著。雖然孩子在不停地掙扎,不停地喊叫,不過他的力量實在太小了。
怎麼會這個樣子?發生了什麼事?我帶著一頭的霧水,迅速地伏在了天台上,向那今後院裡望過去。
此時的秀雲就像蛹蟲化蝶一樣的變了,雖然還是那套衣服,不過很明顯現在站在那裡的人已經不再是一個村姑。
秀雲站得很直,風吹過她的髮際和衣服,臉上的表情雖然有點焦急,但是眉目之間那種高雅和氣質卻是一個剛進城的農村姑娘無論如何學不來的。
“範淨璃,老爺子活著的時候對你不薄,你今天這算什麼?”秀雲地話很冷淡。
“你也說了。那是老爺子活著的時候。現在老爺子已經死了,兄弟們可是還要接著活的。”範淨璃站在那幾個男人的最前面,略有些鄙視地瞄著秀雲。
我遠遠地看著範淨璃,又找到了他身邊的陳志國。陳志國什麼德性我不會驚訝,但是這個範淨璃怎麼剛剛還是白面書生。這麼大一會兒就成了黑臉李奎了?
“就算兄弟們要生活,說一聲不就行了,缺錢我可以給你們,何必玩這麼一手呢?”秀雲的眼睛中流露出了很濃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