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個反黑組的人發火。
方容的父親有一回找到我的病房,和我大發雷霆了一頓。我沒有任何反抗的語言,只是老老實實地聽著他訓我,等他訓累了的時候,讓大姐從帳面上取了兩萬塊錢塞在了他手裡。雖然錢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但是卻可以讓我的心裡舒服一點。
我身上傷都好了以後,在親友的幫助下,我黯然離開了醫院。回到俱樂部,看著那張空蕩蕩的床,很想哭,試了幾次,終是落不下淚,也許眼淚在肚子裡已經流乾了吧!
當天晚上,燕輕眉沒有回家,我們兩個合身躺在床上,她把我死死地摟在懷裡這時候,沒有色情,有的只是安慰。
很多時候,人就是這樣子的。世事不如意十之**,這個道理人人都懂,但是真輪到自己頭上的時候,沒有幾個人能挺住,就算聖人也不行。
第二天,燕輕眉很體貼地給我整理整齊,還穿上了一套西裝,親自開著車把我送到了梅家,我和柳盈池的約定即將生效。
柳盈池看起來又老了許多,還是那個小會客廳,他一個人坐在一個小吧檯前,一支手拿著煙,看到我進去了,這才眼睛漸漸亮了起來。
“柳伯伯我來了!”我禮貌地向他打了個招呼。
“來坐。”柳盈池微笑著拍了一下自己身邊地一個高腳椅。
我依言坐了上去,柳盈池這時給我倒了一杯紅酒,我看到他的手有些顫,難道說人老了,心也老了?
“柳伯伯,我又住院的事您知道了吧?”我喝了一口酒。
“恩,知道了,你有什麼看法!”柳盈池點點頭。
“整件事我在醫院的時候都想過了,也想通了,既然他們不願意放過我,那我也只陪他們玩到底。”我的表情很堅定。
“小趙,我還知道你的個人生活上出了一點小問題,不會影響到你嗎?”柳盈池突然把話題轉到了我的身上。
“哦,柳伯伯,我的個人問題我不想提,您現在只需要知道一點就可以了,那就是如果您害怕在復興的過程中有安全問題的話,我可以幫您解決。而且,我相信,如果連我都解決不了的話,全東仙你也找不到再能解決的人了。”關於我說的這點,我非常有自信,現在不是妄自菲薄的時候。
“其實,我的事也許就是你的事!”柳盈池沉默了一下,又給自己添了一點酒。
“恩?什麼意思?”我愣住了。
“我懷疑這夥殺人的傢伙和羅家根本就是一夥的。”柳盈池說這話的時候,仰手幹了滿滿一大杯的酒。
“什麼?”我神色一僵,同時“喀”的一聲,手中的酒杯被我生生捏碎。
“這件事我也不是亂說的,我這一陣子就一直在想,我相信自己的判斷不會錯。”柳盈池表現得很平靜,他遞給我一條幹淨的白巾,隨身又給我拿了一個新杯子,再次添上了酒。
我看了看白巾,接過來很仔細地擦著手,心頭的驚訝盡力地在平復。
“老羅和我一起十多年了,他今天能這麼幹,就說明他根本就是一直想上這個位子。”柳盈池的語調像是在講一個和他無關的故事,“可是他在東仙始終都沒有機會,於是他去了歐洲,在那裡他很有可能認識了這一夥亡命之徒。”
“那他這次回來就是——”
“恩,他是有備而來,我想他應該已經準備好了。我還告訴你一件上次我去歐洲就是他邀請我的,我從歐洲回來不是因為我的事辦完而是因為有人在歐洲就要殺我。”
“啊?梅伯伯,你在歐洲就出事了?”今天柳盈池說的話是我沒有想到的,驚奇的事一件接一件。
“是,幸好我命大,那天我在路上遇到了幾個警察。我不敢再留,這才急衝衝地回了國。
”我不說話了,我重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