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吧。”
顧驍著實惱了:“程小姐,我是個人,不是什麼可以讓來讓去的物件。我只答應給田總打工,你商量都沒有和我商量,就要我跟你走,是不是過分了?”
程無雙伸出兩根手指,在他鼻子面前晃了晃。
顧驍不解:“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月薪兩萬,工作比在田總那裡輕鬆——你不用為了討我開心而不停做點心。”
兩萬,會所的行政總廚都拿不了這麼多。
顧驍驚訝得說不出話。
“怎麼,太少了?”程無雙問,“那你要多少呢?再加點福利也無妨。”
顧驍深深吸了口氣,道:“不少,我只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僱我?甚至不惜花大代價。”
程無雙笑了笑:“我樂意。”
顧驍噎住。
“好了,走吧。”
顧驍仔細端詳她的神色,她眨了眨眼:“盯著我看什麼?”
她眼睛長得很美,睫毛濃而長,漆黑的眼波光流轉,嫵媚之中帶著一絲危險,讓他想起包裹著糖衣的毒藥。
在廚房初見時,她咬了他,說他只能跟她了的時候,就是這種又媚又壞的表情。顧驍心就像被綁上了一塊大石,不停的往下沉。
“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他眼神冷冽了起來。
程無雙在他臉上看到了屈辱的表情,略一思忖就明白了過來,眉頭輕輕皺起,旋即又鬆開,抬起手,手指順著太陽穴的髮際線往下滑,將頭髮往後一撩,鮮豔的指甲襯得黑髮如墨,膚白如雪,一股幽香隨著髮絲的飛揚,悄悄的飄逸到他的鼻端。
紅暈一點點爬上他的臉頰,他心亂如麻,憤怒,卻又莫名的想多看她兩眼。
她走近了一步,似笑非笑:“你說呢?”
顧驍剛想罵人,手機在褲兜裡瘋狂震動了起來。
上班時間,一般不會有朋友給他打電話,會聯絡他的,恐怕只有醫院了。
他心一沉,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一個座機號碼,剛按下接聽,電話那頭就冷淡而急促的問:“你是顧建國的家屬?”
他連忙道:“是,請問我爸怎麼了,出什麼情況了?”
“不知道。我這裡是收費處,你們已經欠款五千八,什麼時候交?”
顧驍額角沁出細汗:“我知道,實在對不住,我正在籌款,後天,後天應該夠了,能不能寬限兩日?”
對方微微有些不耐煩:“醫院雖然有救死扶傷的天職,但也不是慈善機構,欠費不交,我們很為難的。你已經拖延了差不多一週了,請體諒一下我們的難處,行嗎?”
“好……我今晚就來。”他掛了電話,迎上程無雙的目光,嘴唇抿了又抿,攥緊拳,沉聲道,“程小姐,我……只做廚師。”
程無雙揚起眉毛:“怎麼,難道你還想做別的?”
顧驍張口結舌:“不是,我……”
程無雙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如果想做別的,隨時可以跟我說。”
顧驍的臉倏地紅了,目光凌厲起來,卻又很快黯淡下去。第一,她只是暗示,沒有明說,第二,他實在手頭太緊,這份新工作,能解他燃眉之急。
程無雙拿著包徑直往外走,悠然道:“耽擱這麼久,還不走?”
顧驍閉了閉眼,跟在她身後,一步步走了出去。
葉楚楚母女終於回過神,一個叫“東來”,一個叫“爸爸”,大哭起來。
田東來眼皮子直跳:“你們這也太糊塗了!”
葉楚楚抽泣:“我們母女這些年被她折騰成什麼樣了!我知道,我是咎由自取,可若瑜有什麼錯?”
“是委屈你們了。可程無雙的手段你們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