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驍雖然有些擔憂,卻並沒當多大回事。不少女人生理期前幾天都會出現莫名的情緒波動,程無雙並非不講道理的人,她不高興,恐怕生理因素佔大部分原因。
他忙到餐廳打烊,和員工開完會,關店回家,徑直去了程無雙的房間。她知道方才那場氣生得沒什麼道理,回家平靜了一會兒,情緒好了一些,他抱著她,耐著性子哄了半天,這場風波無驚無險的過去了。
初夏時節還不悶熱,是愛美的女人最活躍的時間,能穿各色美麗的裙子大秀美貌,又不用擔心出汗弄花了妝容。社交活動一場接著一場,程無雙雖然不耐煩去裝腔作勢,但有些酒會有真正的重量級人物參與,她為了前途,也得去應酬一二。
這樣的場合談的事大體分為兩類,生意和生活八卦。程無雙同京城一個著名商人攀談,打探最新的政策走向。專注享樂的紅男綠女圍在一起,交換些諸如情變,嫁娶,誰家喜得貴子的新鮮事。
所有話題裡,最引人注目的新聞與田若瑜有關。她外出度假時結識了鄰市豪門關家的長孫,關家少爺對她格外傾心,交往不到半年就高調求婚,十克拉的鴿子蛋婚戒,還有江邊第一高樓的廣告牌上的愛情宣言,讓本市名媛淑女津津樂道。
關少年紀輕輕,手持家族企業的股份卻不少,時不時參與公司決策,還有一副出眾的相貌,是財經雜誌的寵兒。這樣的男人是多少女人夢中的王子,卻從萬花叢中摘取了田若瑜這朵條件並不是很出眾的花兒,讓不少女人嫉妒得紅了眼。
再怎麼不甘心,田若瑜即將加入一流豪門,是風頭正勁的人物,誰都不想得罪她。若是和她搞好了關係,或許能透過她認識別的優秀男子,因此她一出現,就像磁石一般,把諸多年輕姑娘,以及家裡有待嫁女孩兒的年長者,還有想結識關家的人士給吸了過去。
田若瑜態度同以前一樣溫柔,絲毫沒有即將成為豪門長媳的驕矜勁兒,左右逢源,最後讓不甘心的眾人也不由得歎服,這樣謙虛又柔順的女孩現在真不多見,難怪關家少爺喜歡。
她應付這些人,說得嘴裡乾渴,程無雙同商人談了許久,也想喝水,兩人在飲料臺前不期而遇,她微微怔了下,一秒之後就笑著打招呼:“姐姐。”
“若瑜。”程無雙客套的笑了笑,拿了兩杯飲料,轉身走了。田若瑜最善玩小心機,又喜歡裝可憐,她雖然有的是法子應對,但她不耐煩在這些雞零狗碎又無聊的事情上花功夫,索性敬而遠之。
田若瑜看著她的背影,輕輕咬了下嘴唇。她現在正出風頭,有的是人來打抱不平。一個年輕的女孩不屑的嗤了一聲,道:“程無雙拽什麼拽。她憑什麼用這種態度對你啊?不會是看見你年紀比她小卻先出嫁,嫁的還那麼好,心裡發酸吧。”
田若瑜搖頭:“別這麼說。姐姐和我不一樣,專注事業的成功女性通常晚嫁。她只是沒有談戀愛的心情,她樣樣比我強,真想嫁人,肯定能找到更優秀的男人。”
有人冷笑:“你可真寬容,得了那麼大一個冷眼還幫她說話。只是她除了命比你好,投生在程家,還有什麼地方值得人稱道?專注於事業……切,她工作上鬧的笑話還少?董事會誰服她?沒她外公的那個心腹張先生撐腰,明華集團早垮了。再說,有幾個男人能比關家長孫更優秀?”
一個擅長吃喝玩樂的少爺神神秘秘的笑了笑:“大家還年輕,有句老話,笑到最後的人才是贏家。程大小姐慧眼如炬,看重的是潛力。”
“這話怎麼說?”
“潛力股,懂不懂?有些男人現在沒錢沒勢,可人家能幹,拼搏個十年二十年,風水輪流轉,以前高高在上的人看到他都要恭恭敬敬。”
“你說的是那個顧驍?哎,開什麼玩笑,君子遠庖廚,他這種上不得檯面的東西,程無雙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