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歡看了會兒,喉頭髮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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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真跟那種外出打工回來看見老婆就想上炕的男人差不多了。
還是太年輕,剋制不住慾望。一頓飯吃得心猿意馬,吃完時,爐子上的熱水也燒好了。
「洗個腳睡覺,明天去畫畫。」
孟歡跑了一整天實在太累,脫掉了鞋子,搬來熱水盆一邊在心裡盤算著,「畫畫總不能讓我畫一天吧,下午回來得早,我陪你找個東西消遣時間。」
孟歡說著時,見藺泊舟走到他身旁,半蹲下身,雪白的衣擺歡歡堆疊到地上。
孟歡「嗯?」了聲,纖瘦的腳踝被他大手輕輕握住,摁在熱水中。
「怎麼了?」孟歡問。
藺泊舟聲音柔順:「為夫給歡歡洗腳。」
孟歡怔了一下:「我自己能洗——」
但藺泊舟沒鬆開,聲音含笑:「既然歡歡主外,為夫主內,那伺候歡歡不是應該的?」
「……」
可是,藺泊舟弄得他腳好癢。
他腳趾白淨,先前長水泡的地方結痂了,浮著殷紅,而藺泊舟的手指骨節分明,顯然比他大一圈,將他腳輕輕握住,在熱水中緩緩按摩,指腹偶爾摩過粉白的腳趾尖。
讓他指骨輕輕按壓過穴位後,腳不再僵冷,渾身的血液好像活絡了一圈,散發出騰騰的熱氣。
孟歡憋了口氣:「你是王爺。」
對孟歡來說,無視等級秩序,衝破身份的阻礙很容易,可對藺泊舟來說,彎下脊樑要難很多。
「這裡哪有什麼王侯,」藺泊舟溫聲道,「只有歡歡的丈夫。」
靴子濕冷,藺泊舟拿帕子擦乾他的腳,側過身將孟歡抱了起來。屋子裡的位置他適應了,往前走到炕邊,將孟歡放上去後蓋上被子。
隨後找到水壺倒出了新的熱水,給自己也清洗乾淨。
逃亡的又一天結束了。
油燈熄滅。
孟歡躺在被子裡,眼前的身影慢慢垂落下來,覆在他身上。
「摸黑上炕了?」藺泊舟壓在他耳,說話,熱氣拂過耳背。
漆黑中,孟歡的眸子亂轉,耳朵慢慢浮起紅暈。
他抓著被子,說不上是期待還是害羞,似乎聽到耳畔一聲輕笑,含著熱意的唇瓣便落了下來。
-
翌日,孟歡醒了個大早。
他提前燒了壺熱水,到婆子那兒領了碗麵放桌上,確保藺泊舟渴了有水,餓了有飯,這就穿上衣服,戴上擋雪的斗笠,準備出門了。
藺泊舟站門口送他,頎長的身形穿著件白衣裳,跟個俊美的年輕媳婦似的,溫聲道:「別太累著。」
孟歡點頭:「那我先過去了。」
孫管家叫來帶路的小廝守在院子口,偷偷往裡望:「那就是你哥哥啊?」
孟歡咳嗽了聲,點頭:「嗯嗯。」
「你們一家子長得都俊。」小廝隨口問,「你哥不像少年人,看年紀怕是成親了吧?他媳婦呢?」
孟歡只好說:「路上和媳婦走散了。」
「沒有孩子嗎?看他的年紀,孩子都該十歲了吧。」
「家兄身體弱,沒有孩子。」說著時,孟歡默默給藺泊舟說了聲對不起。
「真可憐。你會畫畫,你哥會幹什麼?光是你出去賺錢,你哥在家靠你養活?」小廝嘖嘖感嘆。
孟歡搖頭:「家兄這段時間犯病了,等他身體好了,你就知道他多厲害。」
一路閒聊,走到了後院。
因為是總兵的女眷,孟歡不好再往前,而是站在迴廊下,等著對方的傳喚。
跟他預想的甲方爸爸果然差不多,等了估計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