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歡心情有些緊張,走到岔路口,見一個打著燈籠的太監站著,笑著說:「請吧。」
「……嗯?」
太監什麼也沒說,只是往林子裡走。
孟歡眨眼,隱約意識到什麼。
沒多遠,幽暗的夜色中站著另一道高挑的身影,暗光中,衣衫袖口襟的紋路盡顯尊貴,落下一道拉長的漆黑身影。
胸腔內心臟猛地開始跳動。
一個聲音到了喉頭,幾乎要喊出來,卻沒發出聲音。
孟歡加快腳步,往前跑,一下子跑到他懷裡,抬手摟住他的脖頸,熟悉的檀香氣息瞬間湧入了鼻腔,溫熱瀰漫,密密麻麻填滿了胸腔。
「夫……」話膩巴巴的沒說完。
他下頜被輕輕捏住,濕熱的唇瓣已貼了上來,舔了舔他的唇瓣後,迫不及待地叩入齒關。
這不是平時繾綣時的親吻。
而是壓抑了幾天,帶著暴烈的洶湧的欲,燥得要把人灼傷,藺泊舟的手一碰上他,孟歡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藺泊舟也想自己了。
意識到這一點,孟歡從來沒這麼心軟過,渾身連腰都軟了,手指扣緊:「不是說好不找我,忍著,就像我幾個月不在府裡那麼忍?」
藺泊舟閉了閉眼,聲音潮濕:「忍不住。想的要瘋了。」
「……」
藺泊舟一向非常能忍,無論是仇恨,憤怒,利慾,甚至是尊嚴——
他和其他人對峙,步步為營,一不留神就是死局。可唯獨在喜歡孟歡這件事上,孟歡想告訴他,這是自由又安全的,不用受到任何限制。
所以藺泊舟對他的愛意,從來沒有剋制過。
孟歡抓他的衣服的手指攥緊,紅著臉,欲言又止了半天。
沒骨氣地抿著唇,說出一句話:「我也是……」
他也想老公,想的要瘋了。
唇瓣再次粘合在一起,氣氛失控。
被吻著,放肆調情,舌尖升起失去知覺的麻痺感,唇瓣紅腫不堪。
……可藺泊舟明顯不止於此,他挪著唇撫近孟歡的耳側,將白淨的耳珠捲入舌尖,糾纏地吻著,吮的濕潤通紅。
放開時,孟歡頭暈目眩。
男人呼吸沙啞,遊走在危險的失控邊緣,漆黑的眸子玩味十足地俯視他,聲音充滿了煽動性,撩人又魅惑。
「歡歡,要不要做一下?」
他舔唇,似乎真心覺得這個建議不錯。
孟歡睫毛髮顫,抬起泛紅的眼尾,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外面……」
「外面,怎麼了?」
藺泊舟手指捏著他的下頜,反覆摩挲,蹭到那一片面板泛紅,留下指印。
理智似乎在不斷對他進行拷打,追問,還有指責。
他閉上眼,溫度滾燙,但又顯得陰濕不堪。
「外面,不行嗎。」
藺泊舟再騷,也是在他一個人面前騷,堂而皇之在外面衣冠不整,和藺泊舟接受的雅正教育怎麼會一樣?
孟歡咬唇:「外面當然不行。」
藺泊舟眉頭皺緊。
不復第一天在詔獄時看到孟歡時的高貴,冷靜和持重,他現在顯然焦躁不堪,又把孟歡抱進了懷裡,不知足地咬在了他的唇瓣,緊緊將人鎖在懷裡。
林子裡,氣氛幽暗,黑的可怕。
藺泊舟的下頜搭在孟歡肩頭,力氣傾注,周身的氣氛陰濕冰冷,像一個渾身淋了雨的趕路人,高貴崩潰,狼狽不堪。
他抱著孟歡的腰,抱的緊緊的,衣衫底下,躁動的東西抵著孟歡的腿。
……這麼難忍。
孟歡什麼都懂。
藺泊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