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著火,孟歡在準備明天啟程的食物。
——這似乎很像一個初具溫暖的家。
可,藺泊舟的手指卻不自覺攥緊。
這幾天,有個念頭不斷湧上來。
他眼睛看不見,對一切情況無法分析,腦子裡便想得多,總是不自覺地追問自己……為什麼和孟歡會落到這個境地?
得勝之日,他的親軍護衛被攔在城外,鎮關侯想緝拿他歸京向陛下面陳,料到路上必死於奸人之手,他匆忙逃出城,一路和親信走散,只剩下了結髮妻子。
最愛的人跟他餐風宿露。
他成了瞎子,一無是處的廢人。
心口好像被一股冷刺扎著,藺泊舟仰著頸,喉頭滾動,輕輕喝出了一口熱氣。
縱然權勢冷酷,他也沒想到會冷到這個地步。
他之一切,都是為了大宗。
坼州一戰,為了打消宣和帝的疑慮,甚至願意拱手讓出功勞。
攝政六年,起早貪黑,從無怨言。
恨鎮關侯,還是恨崔朗……
還是,恨宣和帝?
藺泊舟修長的手指屈伸,他垂下眉眼,面上沒有情緒,只有指尖落了雪的冰涼感。
孟歡架好東西,坐回藺泊舟身旁:「好累,睡會兒。」
藺泊舟拔去了思緒,伸手揉他的肩膀和手臂,力道適中。孟歡喜歡他百依百順的樣子,回頭在他臉上親了親:「伺候得真不錯。」
「……」
藺泊舟好笑,再捏捏孟歡得意得快背起來的耳朵,像捏一隻得意的小兔子,手落到後頸,給孟歡揉揉手。
手指修長,力道卻輕柔,藺泊舟就這點兒好,無論做什麼事情,都特別地熨帖,特別地舒心,特別能給到孟歡想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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