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看著已然深深沉睡的聶無雙,心中映出的情感萬千,自己一切的開端亦是從她開始,自己之後的一切亦有她的影子,現在自己又再一次來到了她的身邊。
至今凌冽都依舊忘不了,那一晚和聶無雙首次相見時候,儘管彼此都並不認識,甚至互相看不順眼,但是總有一種冥冥之中的感覺。
而現在的聶無雙,宛如就是被困在漆黑蛋殼中的少女,掙扎著想要衝破這枷鎖,衝破這屏障,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無功,最終都會溺斃在蛋殼裡。
蒼白的聶無雙依舊是那麼的美,讓凌冽不禁一瞬間忘記了呼吸,想要摸摸她的臉,但是卻又作罷,自己的手,太髒了。
“我想要好好幫聶小姐診斷,無關人員就出去吧,順便叫兩個侍女進來搭把手,我不方便。”
無關人員?
聶無鋒也是心中暗自咬了咬牙,好你個凌冽,在天京這裡竟然還敢說這種話,看樣子你還不清楚自己的立場是吧!
凌冽可能確實不是知道,自己這次來天京其實全程都被各大組織的人監控著,觀察著。
光是那趟航班上的人也全都是各種組織的眼線,黑鋒騎士的幾人自然不用說,至於那最後沒有被找出來的人,凌冽死都想不到到底是誰。
雖然聶無鋒也不能準確把握究竟誰是哪個組織,哪個家族的人,但是聶無鋒很清楚的是,當時的那個小男孩,打電話的女人,以前開過飛機的中年大叔,以及那個空姐,加上李科,這五個人全部都是為了監視凌冽而搭上那趟航班的。
“凌冽,你看你的病,我們在旁邊又有什麼關係!我是她的哥哥,我有權利,也有義務待在旁邊,萬一你要是圖謀不軌怎麼辦!”
聶無鋒也是義正言辭的說著,雖然語氣有些淡然,但是凌冽聽得出,話語之間藏著刀劍。
一旁的李科也是搖了搖頭,直接走出了房間,一秒也不想在這裡待著了,火藥味太濃了。
“第一,我是醫生,我需要一個好的環境。第二,我要是想圖謀不軌,也不用等到現在。”凌冽也是笑了笑,看著聶無鋒,臉上的表情頗有些嘲弄。
聶無鋒也是無法反駁凌冽,確實他說的話沒有什麼錯的地方。
“那好,我給你時間,要是你沒有治好我妹妹,我要你的命!”聶無鋒也是冷冷的說完,拂袖而去。
凌冽也是搖了搖頭,聶無鋒真不是個什麼善茬,看似很衝動魯莽的行為,實際上已經給凌冽下了套了。
治好?什麼程度叫做治好?時間?你來定?橫想豎想都是坑定凌冽了,況且凌冽還真沒把握完全治好聶無雙。
凌冽看著聶無雙,也是運起真氣,真氣化眼,透視看著聶無雙的經脈,果然和凌冽想的一樣,在那經脈血管之中儼然有著一股股殷紅的毒素在纏繞著聶無雙,不停地侵蝕著。
凌冽並不是沒有見過這種毒,甚至連毒根是什麼凌冽也知道。
“三途河邊,亦白亦紅,曼陀羅華,曼珠華沙。”
沒錯,這毒的毒根就是就是彼岸花。白紅兩種,相生卻又相剋,白染鮮血變為紅。這種花只要經過特殊的煉製,採血肉之戾氣,刀劍之煞氣,就能練成一種無比的劇毒,曼珠華沙。
而要解毒只有一種方法,那就是找到白色的彼岸花,將其練成曼陀羅華才能解毒。
但是這白色彼岸花無比稀少,而且不能選一般的白色彼岸花,必須要是吸收天地精華,日月光輝的才行,這樣的白色彼岸花必然生長在險境。
凌冽也有想過,如果動用聶家的實力卻尋找的話應該不難,但是聶家現在真的不見得會願意。
本來天京的形勢一直都不正常,本來是聶家,景家,常家三()
家勢力抗衡,但是現在聶無雙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