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怎麼老是想起她

風胤顥性子急躁，見主子又開始擺弄那塊深受寵愛石頭，他私底下戲稱這塊石頭為“石頭妖妃”，忍不住道：“殿下，這塊破石頭，您當寶貝似繪了幾個日夜，屬下就不說了，現您又折騰上了，這是想幹嘛呀？”

羽千夜眼皮都不抬一下，淡淡地道：“真真是個不識貨，也就你會認為它是塊破石頭，不是嚇唬你，亦不是誇大其辭，這塊石頭啊，黃金千兩都不換。”

說罷，他想到那個少女一本正經唬他，說這塊石頭是恐龍蛋時情景，甚至能想到她瞪圓圓大眼睛，和一臉無辜表情，嘴角不由微微翹起。

“啥？這麼寶貝！殿下，殿下，您看……屬下前天比武贏了小陌，您是不是考慮把它賞給屬下？”風胤顥咋舌不已，厚臉皮開始垂誕。

羽千夜笑著睨了他一眼，促狹地道：“和尚娶妻，休想休想！”

陌縹郜低下頭，抿唇微笑。

“噗哧！”一旁秦月影忍俊不禁嬌笑道：“風侍衛，你臉皮堪比城牆，對這塊石頭前倨後恭態度真令人不敢恭維。”

秦月影是王府頭等管事嬤嬤，秦嬤嬤孃家侄女，和秦嬤嬤女兒柯畫影打小就九皇子宮裡侍候羽千夜衣食起居。待羽千夜開牙建府，她們便跟著秦嬤嬤一起來寶睿王府了。風胤顥和陌縹郜是羽千夜近身死衛，幾個人之間自然是不陌生，說起話來也透著一股子熟稔。

“嘿嘿！秦女官說笑了。”風胤顥臉一紅，他也就是和殿下開開玩笑而已，但被漂亮女孩子取笑，難免有些訕訕不好意思。

秦月影輕移蓮步，溫婉地將茶點放到一邊小几上，嬌聲道：“殿下，您都忙活半天了，奴婢今日一早採集了不少露水，花了不少心思用露水煮茶，又做了些點心，您不妨先歇歇，嚐嚐奴婢手藝，看看進步沒有？”

羽千夜低頭認真題字，隨意嗯了一聲，漫不經心地道：“放那兒吧，先讓小顥和小陌嚐嚐，也好給你品鑑品鑑。”

秦月影臉上笑容微微有些凝滯，怔怔地望著羽千夜俊美側臉，眸底閃過幾分失落和苦澀，然後又把目光投向羽千夜手中那塊石頭，臉上神情滿是豔羨。

風胤顥和陌縹郜兩人相互對視一眼，皆聰明一言不發，誰也沒有自討沒趣去吃那勞什子點心和茶水——那可是殿下御用點心，他們可沒那等豔福。

房中氣氛一時顯得很沉悶，而羽千夜猶未自覺。

細心題完詩後，他將畫筆擱玉硯上，對著石頭輕輕吹了吹，眼含欣喜地反覆端詳自己成果，滿意和驕傲之情溢於言表。

“這首詩和這幅畫簡直是絕配，真是妙趣橫生，相得益彰，不行！我得把它藏好，否則給傅逸雲那傢伙見到，準會偷了去。”羽千夜尋思著等石頭上顏料幹了，便把肥鵝將軍藏起來，免得遭到某些人覬覦。

人都喜歡得隴望蜀，羽千夜也不例外。他輕輕摩挲著石頭，盤算著再繪一幅，然後再去找萌紫玥索取一闋絕妙詩。

他那天離開宣安候府時候，便知道自己把萌紫玥名字弄錯了，每每想到自己把她名字理解為“孟子曰”，他嘴角就抑制不住往上彎，低頭老想笑。

秦月影見他事情忙完了，遂語氣哀怨舊話重提，她拖長聲音道：“殿下，茶和點心都涼了……”

思緒被打斷，羽千夜面色不豫地瞥了一眼秦月影，又看了一眼那些精緻點心，眉頭微蹙，“品茗本王還將就，這些甜膩膩糕點就免了吧。”他生再傾天傾地也是個大男人，對那些膩死人不償命甜食，素來是敬而遠之。

“不甜，不甜，這些奴婢早就注意到了。”

秦月影只要王爺肯正視自己，莫把自己當隱形人，就算王爺滿面怒氣，或是冷若冰霜，她都甘願承受。

她笑逐顏開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