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王大婚,排場雖然不及傾舞公主,但也還是讓整個京城都沸騰了起來。
尤其是長寧公主的嫁妝,抬了兩個時辰才抬完。
長寧公主不懂這邊的禮數,教導嬤嬤讓怎樣她便怎樣。
只是,當夜君逸牽住她的柔夷之時,忍不住輕顫了下。
這個男人,以後便是自己要相伴一生之人。
心,撲通撲通地跳得飛快,就好像要破胸而出一般。
遠嫁千里而來,是福是禍,總要走上一遭才能知曉。
夜傾舞很想鬧洞房,但卻被冷落汐給拐走了。
“我還沒有鬧洞房呢。”小丫頭噘嘴撒嬌,但冷落汐並沒有鬆手。
“師兄說了,讓我看著你點。”本來,師兄跟她說這事的時候,她還笑他多慮,夜傾舞一個堂堂的公主,又豈會去聽人的牆角。
但隨之,她還真的做了。
不但如此,還帶著秋梨她們一起,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便會有什麼樣的宮女。
夜傾舞抽了下嘴角,“他怎麼會知道?”
這兩天,為了四哥的婚事,他一直幫著忙前忙後,本以為分不出心來管她,不曾想,她還是無法逃出他的五指山。
冷落汐聳肩,“這你可就要親自問他了,不過他今日好像被灌了不少的酒,你今晚回去多照顧著點。”
“誰敢灌他酒啊!不都在奉承他嗎?”不但是駙馬,還是天下首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跟他攀上關係。
“所以啊!一個個的都上前奉承,可不得喝酒嗎?”冷落汐反正不敢沾酒,夜君凜不在,她怕自己發酒瘋丟人。
若是以往,她還能仗著有師兄在,但如今師兄有了更重要的人,所以她理應識趣。
這一晚,夜君逸並沒有跟長寧公主圓房,只是揭了蓋頭,喝了合巹酒。
麥冬有些心疼,“公主,你說王爺他這是什麼意思啊!”
“沒事,他也說了,我們沒有感情基礎,需要時間適應。”長寧公主倒是不覺得受到了侮辱,反而認為是一種尊重。
雖然她對他的所有事情,透過舞兒的嘴有了很深的瞭解。
而他對自己,卻是一張白紙的距離。
“可這樣的話,會被人非議的。”麥冬忿忿不平著,伸手給她卸妝。
“旁人的話,聽聽就好,若是當真,難受的只是自己。”長寧公主推開窗,看著外面的月朗星辰。
突然想皇兄了怎麼回事,離家的那一刻,明明告訴他自己會過得很好的,可這會,卻有了幾分的不確定。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時,夜君逸推門進來。
麥冬福了福身,“王爺。”
因為是和親而來,所以只能稱對方王爺,而不是駙馬。
夜君逸點了點頭,表示回應。
麥冬退了出去,長寧公主卻心慌了起來。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遭到非議。”說完,合衣躺了下來。
長寧公主看著他,不知如何是好。
“不累嗎?”夜君逸皺眉,有著一絲的不耐。
“我睡相不好。”長寧公主覺得,很有必要告訴他一聲。
夜君逸覺得,再怎麼不好,總不能把自己踹下床,所以並沒有多在意。
可當夜裡,他發現自己躺在地上的時候,整張臉都黑沉了下去。
再看床上的某人,宛如個青蛙一般,毫無睡姿可言。
認命的躺到了軟榻上,告訴自己,別跟她一般見識。
新婚之夜把夫婿踹下床,估計也就只有她長寧公主能做到。
所以,當夜君逸咬牙切齒地控訴她的時候, 怯怯地來了句。
“我說了的,我睡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