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的,是冷煜風驚恐的喊叫聲。
柳淡彩看著冷落汐的眼神,宛如冰刀一般尖銳,“你會後悔的。”
說完,惱怒地轉身而去。
“大姐姐真以為,自己就贏了嗎?”冷凝霜嗤笑了聲,然後環視了下眾人,並倨傲地輕抬起了下巴,宛如上位者的姿態,“你說,若是失去了跟凜王的這一樁婚約,你還剩下什麼?”
話落,人也跟著往後院走去。
“哼!我等著你跪下求饒的那一天。”冷老夫人今天丟盡了臉面,但氣勢不能輸,在一眾下人的簇擁下也退了場。
面對她們的挑釁,冷落汐的內心毫無波瀾,眼尾輕挑了下,露出了桀驁不馴的嘲笑。
求饒是不可能求饒的,她主打就是一個實力比拼。
“這下,滿意了沒有。”冷丞相皺眉看著她,雖然跟這個女兒相處的時間不多,但卻也瞭解她的性子,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主兒,一點兒虧都不願意吃的那種,所以看似他在懲罰冷煜風,其實是一種變相的為他好,否則再鬧下去,指不定還有什麼更殘忍的事情在等著他。
冷落汐聳了聳肩,“這事永遠都滿意不了,只能說解解氣而已。”
畢竟比起她們的買兇殺人,她的懲罰於她們的惡毒而言,只能說是小巫見大巫。
“你啊!”冷丞相搖了搖頭,倒也沒說什麼,只是目光一凜,看向了一旁的府衛,“都瞎了你們的狗眼不成,連大小姐也敢攔在府外。”
“……”
他們也很冤好不好,身為下人,肯定是府裡誰最有勢便聽誰的。
再看相府一角,柳淡彩目光冷凝地瞪著管家,“不是說你們請的人很厲害嗎?怎麼那死丫頭還活著。”
花了她十萬兩白銀,竟然連對方的頭髮絲都沒有碰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辦事的。
“還是說,你在坑騙我,找的都是些小癟三,壓根就不是什麼有名的殺手組織。”
“夫人冤枉啊!老奴哪敢欺騙您,大小姐身邊有王爺安排的暗衛在,壓根就拿她沒有辦法。”管家哭喪著一張臉,覺得這個還不是最壞的結果,若是對方供出來是自己買兇殺人,那他的小命也別想要了。
雖然說找的都是中間人,但難保別人不會順藤摸瓜找過來。
“母親,這個我可以作證,管家確實沒有作假,就是大姐姐她太厲害了。”冷凝霜皺眉說道,一想到冷落汐的身手,她便不由得心底發怵,對手太過的強悍,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柳淡彩沒有親眼見到,怎會相信,“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她再厲害還能厲害得過專業殺手不成?”
“所以我懷疑,她是不是用毒了。”冷凝霜回想了下,然後震驚地捂住了嘴巴,“既然她懂毒的話,那我們之前給她下的蔻丹思,是不是已經被拆穿了呢?”
“拆穿又怎樣,她有證據嗎?只要我們不承認,她又能耐我何。”柳淡彩咬牙切齒著,她娘那樣厲害的人物,不照樣被自己給玩沒了,就不信她一個鄉野村姑,還能厲害得過塞北女將。
冷凝霜想的卻不是這個,她在擔心的另有其事,“母親,你說學士府那邊,是不是為她所用了啊!”
心底,怎麼就這般不安呢?
“一個學士府而已,忌憚他幹嘛?”先不說顧大學士已經不再出入朝堂,就算還得聖寵,他還能厲害得過太子不成?
“可他的門生眾多,就算現在再怎麼的不理朝中事,人脈還是在那的。”冷凝霜所看中的,從來就不是一個學士府而已,而是他身後的那些追隨者。
柳淡彩皺眉,“問題是人家不待見我們,又何必腆著臉湊上去。”
這一次,冷凝霜不再說話,覺得這事,還是得自己去籌謀才行,不能指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