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演這故事麼?”
“這……目前還沒指示要在下這麼做。”
“好!今夜言止於此,你離開之後,速到現場找回你的面具和兵刀?然後儘快下山,留意行蹤別被人發現。”說完,伸手彈指解開了呂易生的穴道。
呂易生站起身來,伸展了—下手腳。
“對了。還有一點,‘半月教’頭目以上弟子都裝胡劇毒牙套以在必要時自我解脫,你為何沒有?”
“有,藏在左手中指指甲內,在下穴道被制完全不能動,是以……”
“我明白了,你快走!”
呂易生飛掠而去。斐若愚現身。
“小……”
“稱我尊者!”
“啊!是,尊者,你這一著相當高明。”
“我們躍下去看看!”
兩人回到了埋葬極掌門的現場,已不見“雨花劍”呂易生的影子,看來已經離開了,丁浩四下掃瞄了一番。
“我想到了一著妙棋!”
“什麼妙棋?”
“你去弄塊散失在地的古老墓碑來。”
斐若愚也不多問,立即奔離,不久,扛了一塊略帶殘缺的大石碑來,放落地面,看丁浩玩什麼妙棋。
丁浩用劍把碑面原有的字跡削平,然後功集右手中指,在石碑上一陣刻劃,石粉紛飛中,現出了指書“歷劫,太極掌門鬧雲客關正良之墓”—行大字,書法居然十分蒼勁。旁邊—行小字“都天教主座下掌令尊者補立”。
“這著棋……妙在何處?”斐若愚問。
“讓‘半月教’併吞太極門的計算落空,周知武林同道,太極掌門並非遜位歸隱,而是被人謀害而殞命。”
“是很妙,這補立二字呢?”
“表明是都天教四大尊者之一的‘掌令尊者’見義而為,替死者補立此碑。”
“有理,有道理,讓他們去瞎亂。”
“還有,佟老大,你設法放出風聲,指出殺人者是‘半月教’屬下所為,別提錦衣蒙面人總監。”
“好,這太容易了,為什麼不直接指出來?”“留點餘地,方便我們以後的行動,要是直接指明,錦衣蒙面人一定會改變形象裝扮,找他便難了!”
“尊者的智慧確是高人一等!”
斐若愚翹了下拇指。
“閒話少說,我們先把墓碑便樹立了。”
丁浩望著墓碑感慨萬分。
—代掌門,收徒不慎,竟落得如此下場。
“尊者,我們現在……”
“分道揚鑣,你先走,設法傳話太極門不可妄動,以他們的力量對付‘半月教’無異以卵擊石,就說‘都天教主’會替他們討回公道。”
“是!”斐若愚應了—聲,彈身離去。
丁浩找座墓頭坐了下來,經過這—番折騰,他必須要安靜,把所有複雜的情緒加以整理,同時盤算以後行動的步驟。
靜,絕對地靜,可以聽到小蟲爬行的聲音。
五年前,他以“酸秀才”的身份。“黑儒”的影子應付過南莊北堡與金龍幫互相爭霸的驚濤駭浪,現在又面對另一場更險惡的風暴,而自己是風暴的焦點,如果應付不當,—切都將化為烏有。
想著、想著,愛子小強天真稚嫩的影子又呈現在眼前,稚子何辜,竟然要承擔上—代的恩怨?被擄作人質,小小的心靈能承受得了麼?現在,此刻,他在何處?過什麼生活,是什麼樣子?椎心之痛,淚水潸然而下。
他也想列愛妻文蘭,她是女人,她是母親,對小強的不幸遭遇其悲痛當然更勝過自己百倍,每時每刻等於在煉獄中煎熬。
“該殺!”他忘形地狂叫出聲。驀地,一個幽幽的聲音道:“什麼人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