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餘宏現身出來面對紫奴,嘴角含著一絲陰笑,而眼裡流露的是一種濃濃的恨意,看起來很可怕。“餘公子還沒離開?”紫奴若無其事地問。
“我吞下不這口氣。”
“氣,怎麼說?”
“你們仙子水性楊花,有了新歡忘舊愛,一筆勾銷了我對她的一片情,公然把我逐離永安宮,我該笑麼?”
“公子,你錯了!”紫奴笑笑。
“我錯了?”餘宏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是呀!我家仙子身負血海深仇,公子是知道的,他這樣做是不得已,心裡也相當痛苦,她一向很重情。”
“紫奴,少給我來這一套,為何要勾搭上‘醉書生’?這是重情麼?”
“公子,你這麼說不公平,仙子的仇家跟你是親戚,你無法出面,‘醉書生’是你推介的,而你們是朋友,如仙子不暫時用這種方法,你們碰了頭會是什麼場面?這一點希望公子能體諒。”
“紫奴,別對我花言巧語,我不是三歲小孩,記得當初在河邊柳林初見黑轎,刀劈‘冷麵無常’,你家仙子任令‘冷麵無常’呼救而無動於衷,這也是重情?”
紫奴臉色變了變。
“冷麵無常跟我家仙子毫無淵源……”
“不必勉強辯白了,如果你要我相信你的解釋,只有一樣,你坦白說出你家仙子的出身來路?”
“辦不到!”
“哼!我就知道你不會說。”餘宏眼裡已透殺機。“紫奴,你對你家仙子十分忠心,勾搭‘醉書生’是你穿針引線,而且早在我推介他之前,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這一點你敢否認麼?”
“我不否認,又怎洋?”紫奴的態度突然轉變。
“那好,教你先嚐嘗武士刀的滋味。”雪亮森寒的武士刀隨聲而現。“我要你家仙子現在起就開始後悔。”
“你敢動刀?”紫奴退了兩步,但並無懼色。
“對你,談不上敢不敢。”
“如果‘滅命尊者’知道你右臂未殘……”
“你想用這句空話要協我?那你錯了,他不會知道,因為你馬上就要永遠閉上嘴,另一張嘴也會很快封上。”
“你未免太一廂情願了,他早巳得到訊息。”
“想不到……永安宮會是都天教所設的密舵?”餘宏打從心底泛寒,但一想不對,如果“再世仙子”是“都天教”屬下,盡有力量對付“酸秀才”,何必借重“醉書生”?心念之中立即修正道:“可惜拉不上關係對不對?”
“我沒拉關係,活是你自己說的。”
餘宏上步,腳才挪動……
“別動!”紫奴厲喝一聲。
“你不想死?”餘宏停住腳步。
“如果我要你的右臂再度殘廢,將如何?”
“你在說夢話!”腳步再挪。
紫奴突地一揚手,一絲極細小的銀線虯射而出,除非是目力奇佳的高手,否則連看都看不出來,這麼細小的東西根本無從著力,發射心須借重機簧,而且極難閃避,除非像丁浩一樣有奇功護體,否則只有硬挨一途。
餘宏連心念都來不及轉,右臂就像被蜂螫了一下,手臂頓時垂了下去,算他反應快,立即把武士刀交到左手。
紫奴笑吟吟地道:“餘公子,這可是你自找的!”頓了頓又道:“看在你跟仙子交往一場的份上我不想馬上要你的命,現在你不能妄動真氣,在一個時辰之內自行設法取出飛針,否則的話,你的一條胳膊便算廢了。”
“你……你……”餘宏的身形晃了兩晃。
“餘公子還有吩咐?”紫奴調侃地說。
“你的飛針有毒?”餘宏的臉孔在扣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