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客,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
“我是小人,你是君子,現在小人向君子挑戰!”武士刀出鞘,眼裡竟然泛出了殺機,與半刻前判若兩人。
沒羽鶴又道:“餘老弟,不可任性、就算是事實如此,你無法作桃花公主座上之賓,又安知非福?”
小桃紅披了披嘴,斜瞟了沒羽鶴一眼。
流雲刀客心裡只想著傳言中美容天仙的桃花公主,又自命人材武功高人一等,什麼忠告也聽不進去。
“醉書生,拔劍!”刀已揚起。
“本書生不能因你破例!”
“恐怕非破例不可!”
“就讓你砍一刀怎樣?”
“你如果不拔劍,一刀足可使你喪命。”
“你的刀勝過開封大少的脫刃飛劍?”這句話是提醒流雲刀客,如果不是他插上一手,他早已喪命。
流雲刀客臉皮手抽動了數下,他明知自己的作法違情悖理,但qi書網…奇書理性敵不過私慾,兼之為了維護流雲刀客的名頭,他只有橫心到底。
“閣下一試便知道!”
“本書生認輸如何?”
“不行,非較量不可?”
“可是本書生一向籍酒壯氣,現在酒意已消,功力也告乏了。”醉書生偏頭想了想,吐口氣道:“這樣吧,等哪天在我酒意正濃之時碰頭,我們再見個真章,你愛怎麼打都可以,一準奉陪,如何?”
“別裝佯賣傻,要見真章就是此時此地。”
“那我走,算是怕你,這總成了?”
“不成!”流雲刀客揚刀上步。
醉書生一偏身飛閃而走,疾如劃空的流星,只一眨眼工夫使消失得無影無蹤,身法之直奇令人咋舌。
流雲刀客氣得一頓腳。
小桃紅輕聲一笑,掩上了紅門。
流雲刀客的俊面泛了紫。
醉書生疾奔了一程之後緩了身形,搖頭嘆息了一聲,唱起歌來——
醉裡念南無,
壺中現彌陀。
君不見太白放蕩長安市,
佯狂高歌!
人生朝露,
一條嬌俏的身影劃落身前。
醉書生一看,不由呆了。
這不期而現的,赫然是春之鄉的小桃紅。
她何以會趕來攔截?
讀面相對,看得更真切。她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嫩蕊嬌香,美得很含蓄,嫵媚得彷彿清晨含露的小名花,肌膚的粉柔細緻不是丹青妙手所能調配的,肢體曲線五官的勻稱就像是刻意的描繪,尤其那一份清新自然的神韻更具有無比的吸引力,令人神往,令人無法移目。
她只是一個下人,不知桃花公主是如何揀選到的。
她輕輕一笑,彷彿帶動了駘蕩的春風。
“公子,你為什麼要走,害得我好趕!”柔嫩的話聲帶有磁性,悅耳熨心,使人有喝下第一口香醇之感。
醉書生也笑笑。
“小桃紅,我不想因為作客而跟人打架。”
“可是……流雲刀客太沒道理,也欠風度。公主要我請的是公子而不是他,沒聽說過自已強要作客的,對不對?”
“很對,但也不對。”醉書生一本正經。
“怎麼說?”小桃紅眨了眨靈秀的鳳眼。
“說很對是沒有被邀,說不對是我跟他沒正式功手,強弱未分,如論年貌,他比我強出甚多,誰也無法否認他是個英俊瀟灑的武士,所以他更有被邀的資格。”
“公子怎麼反而替他說話?”
“這是就事論事!”
“公子可能錯了,我家公主迎賓並作只看外貌,武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