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到沒，掃到沒……”

……

真當他們是聾子啊，這種故作小聲卻又故意讓對方聽見的小伎倆，是她高中玩剩下的好嗎？

不過這三個小姑娘看上去年紀也不大，估計是大學生，只是濃妝豔抹的遮住了原本清純可人的氣質。

秋言霽顯然沒心思應付這些，他用矜貴而冷漠，並帶有一絲不耐煩的語調說：“老婆，你能走快點嗎？我花粉過敏。”

洛可可配合著心領神會的看了一眼花枝招展的姑娘們，發現再精緻的化妝技術都不能遮擋妝容下變了臉色的難堪，她突然心情大好，只要秋言霽的賤嘴沒有用在她身上，她還是可以用欣賞的角度去看待的。

“小白臉，你看那個女的一身上下全是名牌。”

“就是，窮得瑟什麼，不靠打扮，他那樣子仍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

……

隱約聽到身後刻薄的言論，她嘴角上揚，然後又自我檢討，幸災樂禍是不好的。

他們來到負一層的化妝品櫃檯，秋言霽站定從左看向右，最後直奔La　mer櫃檯，La　mer的面霜非常有名，但不太適合年輕姑娘，而且最好搭配她們家醒膚水，洛可可正要把洛媽媽使用過的經歷告訴他，卻見對方的手指指點江山一般：“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包起來，三套。”說完看見導購小姐試圖開口介紹別的，強調了一遍，“不需要別的。”然後刷卡付錢一氣呵成，對著傻愣的她說，“走吧，買完了，去中山林看看。”

洛可可生生將那句“你等一下，我也要買，一會我來付錢。”卡在了喉嚨裡。

臥槽！這是逛街嗎？誰來告訴她，這是逛街嗎！從進商場大門到付錢，不足一刻鐘。

洛可可看見導購小姐眼睛笑成一彎月牙，極有眼色，用著禮貌且熟稔的語氣問她：“您看還需要買點什麼嗎？這位先生買了面霜，醒膚水和眼霜，要不要搭配洗面奶和乳液呢？La　mer的乳液含有晶鑽……”

“不用了，謝謝。”洛可可禮貌的打斷對方，算了，等老媽用完再說吧。她此時的一顆心糾結在要不要拿錢出來，對方已經付了錢，她現在拿會不會顯得太假太矯情了？於是，她走到秋言霽面前問，“現在去中山林？小妹妹的禮物呢？”

秋言霽微微苦惱，想了想說：“我不知道她喜歡什麼，買什麼她都玩，但沒有特別喜歡的。”

“……”洛可可拿出手機查百。度，決定在小妹妹身上彌補剛才沒有付出去的錢。

兩人路過倩碧時，居然又遇到了那三個女孩，彼此一照面，都有些尷尬，特別是在對方看見印有La　mer字樣的墨綠色紙袋後，露出半是嫉妒半是不屑地複雜表情。

洛可可沒有理會，她正忙著看度娘上的關於自閉症的解釋，上面說分為三種，一個是先天因素，包括多種基因缺陷，另一種是大腦病變，原因更加複雜，第三種是心理功能失調。聽秋言霽的意思，這個孩子應該屬於第三種。

“要不，買個芭比娃娃，小女孩一般都喜歡這個。”洛可可說了一個相對保守的提議。

秋言霽點頭沒意義。

過了一會，洛可可又問：“她喜歡畫畫嗎？要不買套畫筆？”

秋言霽繼續點頭，表示可以。

等出了德基大門，洛可可突然說：“畫畫□□靜了，買個電子狗吧，可以和她對話的那種。”

秋言霽頓下腳步，慢慢將目光調向她，一臉“還有嗎”的表情，等了一會，見洛可可不再說話，這才語重心長的說：“女人不能太善變。”

洛可可和他對峙三秒鐘後，義正言辭的說：“你們男人不善變，你們隨便！”

秋言霽一愣，隨即點點頭，表示贊同的說：“說的也是，你隨便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