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秦柔一笑,待進了屋子繞過屏風,果然瞧見早先的吳姨娘,如今的客人陸娘子吳佩依就坐在石清妍左手下跟石清妍說話,其他的人如孫蘭芝、竇玉芬等都一臉悻悻地盯著吳佩依看。
秦柔先想孫蘭芝等人怎這副神情,待走近了,才瞧見吳佩依如今氣色遠非早先在王府做庶妃時比得上,她臉頰紅潤,雙眸含春,似是久旱之後得甘霖灌溉瞬間又恢復生機一般,此時看過去,竟似個才二十過五的;除了氣色,那一身大紅的裙襖也刺眼的很,想來自己這輩子是穿不得了。
吳佩依瞧見了秦柔,便拉著陸迎兒起身,口中笑道:“秦姑娘好,迎兒叫秦姨好。”
“秦姨好。”陸迎兒有些瑟縮地偎著吳佩依喊了一聲,這是第二次進王府,還跟早先那次一般瞧著這高門大院就害怕,只覺得這地方的人哪一個都尊貴的很,她雖養在甘棠身邊幾日,但熟悉這朱門內的行事,只怕還要再等一些時日。
秦柔忙笑道:“迎兒好。”說著,因早先不知陸迎兒過來,並未準備什麼見面禮,此時便胡亂摘了只玉鐲當做見面禮糊弄過去。
吳佩依瞧見陸迎兒瑟縮,便牽了陸迎兒坐了回去,笑道:“我們迎兒性子有些靦腆,叫各位見笑了。”說著,伸手摸了摸陸迎兒的頭髮,一副十分愛惜模樣。
孫蘭芝瞄了眼竇玉芬,心道不過是個繼女,用得著這樣得瑟?話雖如此,看吳佩依一臉滋潤模樣,也不由地想那跟王鈺一般猿臂蜂腰的陸參只怕十分厲害……心裡不由地有些豔羨,隨即心知自己家裡父母尚在,楚律斷然不會似嫁吳佩依這般將她嫁出去,於是眼巴巴地看著石清妍,心裡盼著那侍寢表能有用。
竇玉芬也是這般想法,一樣進了王府這麼些時候了,此時瞧見年紀最長的吳佩依一朝得了滋潤便臉泛桃花年輕起來,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心裡想著若是自己也得了雨露滋潤,臉色也當是這般紅潤的,瞧見吳佩依行動間似有若無地揉腰,不由地更覺刺眼,也將眼睛盯在了石清妍身上。
“我們陸先生說前頭王爺大度許他留在家中,這兩日他要忙一些呢。”吳佩依有些羞澀地說道。
“忙一些好啊。”孫蘭芝不鹹不淡地應著,寧死不肯將自己的豔羨表露出來。
“我們陸先生說王爺給的過年銀子太多了一些,實在不該,他又不知如何料理家事,便將銀子都給了我,叫我置辦年貨呢。”吳佩依遮著嘴笑嘻嘻地顯擺道。
“百十兩銀子在陸娘子,只怕揮灑不開吧。”竇玉芬話裡藏酸地說,心道定是楚律施捨了百十兩銀子給陸參,說起來,還是她們王爺闊綽,只是當著石清妍的面,這輩子她都沒膽這麼嗲聲嗲氣地說“我們王爺”。
吳佩依不理會竇玉芬這酸澀的話,又一句一個我們陸先生地說話,瞧見董淑君過來,要揉著腰起身去迎,見了蕭纖妤過來,也要軟綿綿地彎個腰。
石清妍高坐在榻上瞧著下頭的吳佩依如何將“小人得志”演繹的淋漓盡致,隨吳佩依如何顯擺陸參對她的敬重也只是不言語,笑眯眯地跟著聽了,瞧見陸迎兒累了便叫人送了陸迎兒跟楚靜遷一起玩去。
沒了陸迎兒,吳佩依“演繹”起來越發酣暢,掩著嘴笑道:“我們陸先生力氣可大了,瞧我這手腕子,被他抓了一下半天抬不起來。”
“是呢,那可是打鐵的手呢。”孫蘭芝淡淡地說道,早先顧忌著吳佩依的庶妃身份尚且對她客氣,如今她成了一個匠人的妻子,這“客氣”的程度就要一降再降。
吳佩依瞟了孫蘭芝一眼,紅豔豔的嘴唇一撇,心知孫蘭芝是嫉妒,暗道自己風光大嫁,嫁妝比其他人家的千金還多,夫君老實力氣大,女兒乖巧又聽話,可不叫孫蘭芝這等守著活寡的女人嫉妒。於是,也不理會孫蘭芝這話,又對石清妍說道:“王妃,我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