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跳下去。
楚律拉了拉衣襟,咳嗽了兩聲,沒聽清楚賢惠的話。
“我們都姓賀蘭了。”賢惠又大聲說道。
忽地想起了兄弟二人早先要遠著親爹的算計,賢淑又拉著賢惠從楚律身上下來,向假山上爬去,然後在假山上兄弟二人就似相依為命一般互相抓蝨子吃。
“賀蘭大人?”楚律隨手摸了下一個小兒的腦袋,就納悶地看向正走過來的賀蘭淳,瞧見賀蘭淳悠哉地捧著茶盞,身後還跟著個笑容滿面的賀蘭夫人,心裡越發困惑了,“賢淑、賢惠會爬山了,還像個猴子,還改姓了……”他原本以為賀蘭淳會將賢淑、賢惠教導的十分懂規矩呢,原來不如他教得好。
賀蘭淳抿了一口茶水,然後慢吞吞地說道:“你看,還會爬樹了呢。”
楚律忙看過去,果然賢淑、賢惠聽到賀蘭淳的話就去爬一旁的無花果樹。
“還會揭瓦……”
“夫人,這個得等兩年才會。”賀蘭淳忙打斷賀蘭夫人的話。
賀蘭夫人笑著說是,手裡捧著點心,就似喂賀蘭欣一般,瞧著空子,也不管是誰,就將點心塞到身邊的孩子嘴裡。
“……賀蘭大人!”楚律心裡感慨萬千,賢淑、賢惠早先可是比那誰省心的孩子,“賢淑、賢惠,你們下來,你們母妃還有那誰回來了。”
賢淑、賢惠兩個嘴裡嘰裡呱啦,就是吊在樹上不肯下來。
“賀蘭大人!”楚律最後又感慨了一次,眨了眨眼睛,暗道賀蘭淳不是最謹守規矩的嗎?
“哎呦,衣裳又撕爛了一件。”賀蘭夫人笑道,便忙叫人去拿了新衣裳給撕了衣
裳的水無由換上。
賀蘭淳笑道:“你得用猴語他們才聽得懂。”
楚律懊惱地扭過頭,無論如何不肯撇下臉說那什麼猴語。
“……賀蘭嶽!”
“賀蘭泰!”
聽到樹上賢淑、賢惠兩個怪模怪樣地叫著彼此,楚律面沉如水,拉不下臉,就耷拉著臉上假山上蹲著去了。
果然,不一時,賢淑、賢惠兩個自覺地爬上假山,一個去拉楚律手臂,一個摟著楚律的脖子打轉。
賀蘭淳靠在假山上,唏噓道:“老夫一番思量,心裡覺得三歲定八十,如今且叫他們湊在一堆玩,如此養出來的心性才能叫他們心境平和地過一輩子,這可比逼著他們四歲就啟蒙學來的那兩本千字文、百家姓有用多了。”且看水家子弟跟著賢淑、賢惠不似早先那般小小年紀便心思鬱結,性情開朗了許多,便知他這話有道理的很。賀蘭舒也是幼時體弱,如今賀蘭舒這般性子,當錯在他這做父親的身上。
楚律伸手護著賢淑、賢惠,聽賀蘭淳解釋,待要笑著說句話,就又聽賢淑扮作猴子模樣,哼哼唧唧地說道:“父王,我們不要你了,我們都去姓賀蘭了。”
楚律心說賢淑說這話的時候至少也該將摟著他脖子的手放開,“那父王也姓賀蘭吧,咱們都去姓賀蘭。”
賀蘭淳一口水嗆在嗓子裡,咳嗽了半日,心說他可不敢跟先帝搶兒子。
“當真?”賢惠蹭著楚律的脖子說道。
“嗯,當真。咱們也不要你們母妃了,她是姓石的,也不要那誰了,他是姓何的。”楚律慢悠悠地說道。
賢惠看楚律說得一本正經,立時正色道:“母妃得要,有了一個白菜姐,我們不能當白菜哥,白菜弟。”
“那誰也得要,不然別人笑話我們名字的時候,我們笑話誰去?”賢淑也立時搶著說道。
楚律拿了手拍了拍他們兄弟二人,眯著眼看了眼天,一狠心,開口道:“你們不姓賀蘭,父王就許你們回家上房揭瓦。”
“……能帶無由他們去嗎?”賢惠扭頭看向因楚律來,便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