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面就很有些尷尬,公子姑娘們看楚靜喬穩穩地坐著,就也坐著不動,只是好奇地打量著這瑞王府新的管家人。
“公主,這邊可缺了什麼?若缺了什麼,還請公主只管開口。”鍾側妃含笑道,暗道就是正經的宮中公主也該起身跟人客套兩句。
“暫時不缺什麼,對面敞軒可是唱戲用的?”楚靜喬好奇起來,錦王府能夠擺下戲臺子的地方不多,是以瞧見那專門設下的戲臺,她就好奇起來。
鍾側妃心道難不成楚靜喬是鄉下來的,“約莫是的。”
“那就叫人來唱戲吧。”楚靜喬笑道,又招呼弟妹們:“你們愛看什麼戲?”
瑞王府的公子姑娘們一是年紀小,二是早先聽說過楚靜喬說瑞王妃要追殺她,都敬畏瑞王妃的很,因此雖說瑞王妃人不在瑞王府,依舊不敢跟楚靜喬太過親近。
“那就將府裡的戲子們都叫來。”楚靜喬將腳墊在腳蹬上,拄著柺杖環顧著這瑞王府的美景,心說這像是個王府,相較之下,他們家太寒酸了。
“既然公主有雅興,那就叫人來唱吧。”鍾側妃說道。
“鍾側妃不用過來伺候了,去孫姨娘她們那邊看看吧。”楚靜喬瞧見楚颯楊過來了,就客套地衝楚颯楊招手,看楚颯楊扭過頭,心道誰怕誰。
伺候二字,針一般紮在她心上,鍾側妃不明白楚靜喬怎麼就能夠一邊對鍾武等鍾家人客客氣氣,一邊就百般看不起她。
退下之後,因站在高處,遠遠地看見楚恆領著楚颯楊向聞天歌、餘大將軍等人聚集的地方走,就先撇開身後那兩個尚且不熟悉的孺人,叫一個熟悉瑞王府路的丫頭領著自己快一步截住楚恆。
快速走了一段路,只覺得身上香汗淋漓,鍾側妃心道若是自己熟悉了這地方,就該叫人抬了軟轎子。趕到楚恆身邊後,就有些氣喘吁吁地說道:“王爺,錦王府來了這麼些人……”
楚恆也知道石清妍是將在錦王府吃白飯的人都打發到瑞王府來吃宴席了,笑道:“辛苦你了,你且委屈一下吧。”
楚颯楊望了眼鍾側妃,心裡很是不甘心,眼珠子一轉,暗道自己在錦王府百般委屈,楚靜喬在瑞王府卻舒坦的很,這實在不公平,於是搖了搖楚恆的手,“父王,我去尋公主姐姐玩。”
“……去吧,莫惹了你公主姐姐生氣。”楚恆也並非閒著無事的人,不過是看楚颯楊十分委屈,才陪了他一會子;況且在他眼中自家兒子總是天真爛漫聰慧的,於是也放心叫他隨著楚靜喬玩去。
“那孩兒告退了。”楚颯楊說道,衝楚恆一俯身,看也不看鐘側妃一眼,就去了。
鍾側妃心裡一堵,就見楚恆蹙眉對楚颯楊說道:“哪裡學來的規矩?忘了側妃也在嗎?”
“……側妃,失陪了。”楚颯楊不甘心地說道,心想憑什麼一個姨娘也敢叫他這般紆尊降貴?錦王府就沒這規矩。
“去吧。”楚恆說道,待楚颯楊走了,又對鍾側妃說道:“有勞側妃了。”
鍾側妃有心要告訴楚恆自己尚未接手府裡的事,就聽見鍾武中氣十足地聲音傳來“王爺快來,聞姑娘當真了不得,會百步穿楊呢。”
這聲音是從半山腰上傳來的,顯然是鍾武在山腰上瞧見了楚恆的影子就喊。
楚恆一笑,轉身就向那聲音傳來之處走去。
鍾側妃心知楚恆此時過去乃是為了多多打聽訊息,順便緩和與益陽府那邊的關係,但依舊免不了有些失落,瞧見一群白鷺驚飛,問了婢女,得知錦王府的侍妾們在水榭邊,決心先路過石漠風、古家那邊,再去錦王府侍妾那邊。
石漠風與古家三口選的是桃花盛開的地方,此時古秀才正在揮毫畫桃花,古老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由著石漠風、顧暮月在一處說話,自己個給古秀才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