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了兩個很是能幹的媽媽,奴婢這就去要人。”說著,瞧見石清妍點了頭,並未追問那兩個媽媽可不可靠,似是依舊信賴她,於是心裡的石頭稍稍落下。
吃過了午飯,醉月回來說道:“奴婢看上的兩個媽媽據說上京打掃屋子去了。”
“去京裡了?什麼時候去的?”石清妍問道,隨後略想了想,暗道這不年不節的去打掃屋子,難不成錦王當真識趣地要奉旨回京了?
醉月說道:“如是說一早就定下的,前幾日趙總管的小舅子便領著人走了。”
石清妍點了點頭,心想這當是錦王出門前吩咐的,一邊叫人清掃屋子,一邊又不接旨進京,錦王這一招……一時沒想明白,便看著天色說道:“我且再去躺躺吧。”說著便向裡間去還衣裳。
祈年、醉月、暮煙三個一同跟著進去。
祈年忙道:“王妃怎又睡了?”
石清妍笑道:“我料到王爺定是要等到晚上宵禁後大街上沒人的時候才回王府,因此提早休息休息,免得見到王爺的時候沒有精神。如今咱們的人藉著買菜能出府了,且叫人盯著王爺的心腹武言曉、王鈺兩家,瞧見他們兩家半夜出門向咱們王府趕來,便趕緊報信。”
暮煙歪著頭笑道:“王妃是如何料到王爺要晚上回來的?”
祈年隱約猜到錦王這次離府所辦的事不是能夠光明正大地張揚開的,因此拉著醉月,笑道:“莫問了,王妃是神運算元。”
醉月見事清妍躺下去了,便也識趣地不問,只替石清妍將帳子
慢慢放下。
如此過了兩日,石清妍白日裡多是睡覺,因太后派的人裡頭有餘家人,楚靜喬只顧著準備迎接餘家人,一時也無暇跟石清妍鬥嘴,因此府裡便又安靜起來。
風平浪靜了兩日,到了第三日,過了三更時分,忽地錦王府外的棒子聲響了五下,隨後住在前院的管事們便被一個個叫起催著開各個角門,不一時,從蒲榮院開始,鑼鼓之聲大作,從前到後,除了肖氏、楚靜喬住著的那塊地,其他地裡都響起敲鑼打鼓之聲,只聽見其中有個丫頭喊著“王爺回府了”,這丫頭喊了一聲後,便有幾個丫頭跟著喊了一遍。
如此過了一盞茶功夫,錦王府裡的各處穿堂角門便全開了門,後院當中更是燈火通明。
寂靜的夜裡,幾匹駿馬向錦王府賓士,到了門前,聽到王府內的鑼鼓之聲,馬上一路兼程趕來的幾人險些被驚下馬。
心思重重且又疲憊不堪的錦王看著自家大門,心跳不已,只當中了皇帝的埋伏,一時不敢再向前踏一步。
☆19、百子千孫圖五
從家中被錦王召喚過來的武言曉、王鈺二人趕來時,就恰看見錦王在門外徘徊。
錦王楚律陰沉了臉,看向自家大門,若不是察覺出異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前一刻他就當機立斷地領著屬下逃離錦王府了。盯著大門看了一會,隨後就瞧見大門旁左邊的小門開了,然後幾個小子提著燈籠、趙銘大步流星地迎了出來。
趙銘聽石清妍說楚律回來了,他原還不信,此時開了門瞧見了楚律,忙迎了上去,磕頭道:“小的給王爺請安。”
楚律瞧見大街上巡夜計程車兵被驚動向這邊走來,便一邊驅馬向門內去,一邊問趙銘:“府裡走水了?”
趙銘忙道:“是王妃叫側妃們起身迎接王爺。”說著,小心地去看楚律的臉色。
楚律原不是輕易就會動怒的人,但他與五弟瑞王楚恆許久不見,因此便與楚恆在益陽府外盤桓了兩日,待楚恆回了封地,他得了關外訊息,才縱馬趕回益陽府,雖說中間也有歇息,但騎了這麼長時間的馬,一路顛簸也疲憊的很,況且他心裡又是一肚子心思,才剛到了王府門外鬆了口氣,就聽到喧天的鑼鼓之聲,一時驚悸,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