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腳,維拉立刻抽光力氣一般倒在座椅上。再也沒有力氣像來途一樣看風景了。
此時就非常慶幸自己和馬可仕的壞風評,才能人人迴避,讓她擁有一個好的昏迷空間。
馬可仕過來了,溫馴坐到了維拉身邊。
“肩膀借一下,”維拉喃喃將自己的額角靠上馬可仕,疲倦道:“有領隊來巡,說我睡死了就好。”
這是維拉回到學園前,所記得自己所說的最後一句話,而馬可仕懷中醉人氣息,也是她最後一丁點記憶。
因為幾分鐘後,她的世界就陷入了全然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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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領隊來巡,說我睡死了就好。”
維拉是這樣對他說的。
轉頭看自己肩上已闔上雙眸的維拉,馬可仕低低嗯了一聲。
少女靠在他身上,幾乎可透過制服布料感覺到她身上發燒熱意,及其充滿信任靠過來重量,戒心全無。而不到幾分鐘,少女就完全昏迷了。
是他讓她完全失去意識的。
此刻的維拉,幾乎是任人宰割。
發著高燒的少女,額角本來抵著他的肩,開始一寸寸下滑,歪斜,然後失去知覺的傾倒。
馬可仕不意外的接住了維拉,把她輕放到自己腿上。
火車還在行進,轟隆隆微微晃動,偶爾因路面不停而彈跳,風聲呼呼,把前面幾節車廂的喧譁模糊不清的傳了過來。
少女仰面枕在他腿上,細碎偏橙暖棕色長髮散落於他漆黑衣褲,顯得鮮豔刺目,馬可仕拾起其中一綹,閉眼親吻。
這個時刻,就好像回到了從前一樣。
那個屬於少女、他,還有夢魔,三人的曾經。
好像一切不曾更改一般。
馬可仕微乎其微的低下頭,吻自少女的額一路逡巡,到眼,到鼻。
然後落到那雙溼潤的唇上。
他闔眼,悄悄在少女頸間深深吸了口氣。
只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拉拉……”
馬可仕低低的呼喚她,拾起她受傷的左手,碎吻輕輕。他親吻她的手心,俯身看她。
少年垂著眸子,臉孔依舊感情空洞,垂眸細看,像在細細端詳屬於他的人偶,指腹滑過少女鼻尖,停留在嘴角。
“你再不醒,我恐怕就忍不住要殺死你了,拉拉。”他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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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拉做了個夢,夢到她仰躺在地,動彈不得,周遭一片模糊,有隻野獸悄悄來到她身邊。
那隻野獸叼著東西,且長得奇怪,是她不曾見過的模樣,明明有著貂一般的口吻與尖牙,卻長著羚羊一般的直立犄角,甚至有一條尖銳的長尾,與豐厚羽翼。
這到底是什麼動物?
維拉不解看著,野獸那身漆黑毛皮,卻又不像顏色鮮豔的夢魘。
還在兀自晃神,野獸卻低下頭來,將嘴裡東西吐哺到她嘴裡,以舌將那溫熱物體推進她的喉間,維拉反射性吞下。
驚恐於自己吞下了軟攤攤怪東西,卻見那野獸微微咧嘴齜牙,用牙尖拆起了她左手繃帶。
繃帶一層層被拆開了,野獸嗅了嗅,用鼻子拱了拱她的左手嗚咽,就伸舌舔了起來,一處不漏,沒多久維拉左手心就都是野獸唾液。
野獸的舌有點像貓,雖不至於有倒勾之類,但那淺淺的突起也足夠讓她痛的死去活來,維拉痛出了一身冷汗。
於是沉沉醒來時,她就那樣汗津津睚眥欲裂的瞪著天花板,恨不得把那野獸給拆了。
轉臉一看,卻看見了臉色不善的夏佐與亞柏。